祁寒听了,眉峰倒竖,心中有气。暗道,这张燕好不晓事,现在他的性命尚在我手,竟还如此悍狠不顾,非留下我这条命才肯甘休。只是我却真不知那里获咎了他,偏要这般置我于死地?

“我所言是妄言还是真相,自有公论。张飞燕,我且问你,中山陈冕,河间徐丰,方城张龙,可都是你之部下?”祁寒道。

脖上的绳索已将张燕勒得喘不过气来,他好似一只停顿的鱼,张大了嘴不断喘气,却呼吸不到肺里,一张脸垂垂胀紫。祁寒斜睨了他一眼,足尖将地上的双刀踢飞,掌上一松,放开半寸绳索,末端仍紧握在手。

话音落下,张燕的眼神刷得一变。

这笑容落在张燕眼中,便成了脸孔可爱的挑衅。望着身后那春华玉树的少年,他恨得双眸几欲喷火,一张脸涨得通红。猛地挣动双臂想卸开对方的钳制,朝那张脸狠狠来上一拳,无法关键被制,全然转动不得。

四周的人跟着窃保私语起来,张牛角也好似听到天方夜谭,望向祁寒目光垂垂沉了下去。

众所周知,张牛角统领下的黑山军与公孙瓒有隙,各部在渔阳、代郡,乃至范阳都产生过分歧程度的冲撞。这些光阴,祁寒熟览北新城郡志郡务,更是对黑山与公孙家的仇隙了如指掌。此番他们夜聚丘山,各部都带领了精要职员及可托的亲兵,足见所谋之事严峻。刘虞早死,北方权势抵定,不过是公孙瓒和袁绍罢了,再往南去,才会涉到曹操袁术等人,黑山军挑选在此集结汇合,图谋之人定非袁绍,而是此时龟缩易城的公孙瓒。

本来他还只要七分思疑,这一诈,倒是吃准了实足十。

张燕的面色变得非常丢脸。并非因为脖颈中紧勒的绳索。而是心中的震惊与打击如雷电穿过,刹时煞白了他的脸。他不成置信地抬开端,去看上方少年的脸孔,一道电光闪过,将那人宽袍荡袖的身影恍惚成一片浑沌。

“方城离我管治太近,此人流窜至此又做下了很多伤天害理之事,我焉能不管?三日前他强抢良妇被善绅刘庄主之子拦下,便即挟恨在心,当夜带领贼众,残杀刘家庄高低长幼一家,罪过令人发指。哎,此人风评实在太差,鄙人又是个气度局促的小人,一不谨慎便当用了职务之便,扣下了他的密函。如果是以殆误了飞燕将军的军机,那可要说一声抱愧啦!”

这下不但仅张燕,连张牛角的神采都丢脸了很多。那三人确是张燕倚重的帮手,每年活动各州县掌管谍报汇集、人手安插、构造生长等诸多要务,在黑山军中职位仅次三十六统领。

“张燕,你就不怕我先扼死了你?你便要杀我,还得先死在前头。”祁寒蹙眉道。

祁寒笑笑:“不如何。昨日中山、河间的手札皆已发走,只那方城张龙之信……”他拖声一顿,故作遗憾,朝张燕摇首,“我正巧扣了一日未发。”

张牛角听了,脸上公然起了一抹犹疑。他主意本缺,更兼耐久倚重义子,对张燕的话向来言听计从,马首是瞻。近年张燕权势坐大,他固然深有顾忌,却仍对其极其佩服。黑山军大小军务,根基都是义子决策。

“我对你的命没兴趣,”祁寒摇了点头,唇角亦勾起轻浅的弧度,“不过,你既然这么想要我的命,那我只好作陪到底了。”他可不是圣母,心中虽有一丝迷惑,却并不会对张燕支出多余的怜悯。对方已经做出了挑选,他如果还以德抱怨,那便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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