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严纪见田范服了祁寒,心中再无半分疑虑,朗笑道,“诸君饱餐一顿,稍后雄师集结,服从祁司马之令行事!”

祁寒长发披垂,身穿一件黑鳞细甲,俯身地形图前。头上挽了个斜髻,束以发带,就这发髻,还是傍晚赵云看他长发狼藉,不会梳理,脱手给他挽的。

“报……”

赵云微蹙了眉望向祁寒,眼中略有担忧。他感遭到了严纪升腾的杀意。

不愧是我家赵云,比这些幽燕莽夫聪明多了!见对方心领神会,祁寒顿时神采飞扬。(赵云如何就成你家的了?人家聪明你神采飞扬甚么劲儿!)

“你这话是何意?”严纪神采一冷,“莫非你竟是将我北新城城池当作儿戏不成?”

祁寒却似浑然不觉,笑道:“若无掌控,我天然不敢如此。昨夜进城,我遥见乌桓营中灯火人影摇摆,车马辚辚,恰是开赴之兆。我想趁他们打击之前,入城来找赵将……”祁寒清咳了一声赶快改正,“……来找子龙。以是才先一步见到了将军。”

“我发起松弛城防,全军歇息,恰是为了利用敌军!连日以来,北新城将士紧压城头,整肃严备,而这一夜,却俄然撤去保卫,城墙上一片空缺,仿佛无人之境!”祁寒猛一回身,指向门外,“这窜改太诡异太变态,乌桓军首级或许不会在乎,但他们军中真正运营之人,乃是袁绍所派的谋士,他们必然会以为此中有诈――我方用心撤去城防,是埋伏下了极大的圈套和杀招,等候他们攻城被骗!”

“试问将军,乌桓因何要昨日开赴攻城?”

“……这……是为何?”严纪面色渐缓,仿佛想到了甚么,却并未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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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点头:“就是如许。对乌桓军来讲,我军连日城防严厉,他们强行打击,必遭我军顽抗,即便胜利也会丧失惨痛,是以他们这几日未敢轻举妄动。但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拖磨了这些天,他们已没法再等了,就算会有很大丧失,也必须抓紧打击。昨夜,如果我方不撤城防,只怕现在北新城仍在鏖战当中,流血成河!”

探子们气喘吁吁,一个接一个,扑进中军帐,汇报军情。

看似沉寂的氛围,却充满了浓烈的兵戈杀伐之气。

祁寒伸出双指导了点一个位置:“他们远道而来,本就没有战船,充其量只能从百姓那征用划子,必然是从河水最薄之处涉河登陆……喏,便是这里。照之前我安排好的,将统统战车开至此处,每乘间隔五十步,两端抱河,以半月为形,分散打击之力,河岸为其骨弦。”

袁绍的谋士们疑虑满腹,苦思一日一夜,仍算不出用心松卸防备的北新城,是何企图,到底布下了何种诡计圈套,但粮草事急,已不得再撑,浩浩雄师终究开拨了。

严纪听了,大嘴一咧,笑得对劲。他们幽州兵最不缺的就是体力和耐力,全军鼓励,这一日夜的劳作,可半点没有担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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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纪略一思考:“自是我们闭城多日,高低一心,谨防死守,他们终究按捺不住了。”

帐中的将领虽无长才,却也都不是笨拙之人,看祁寒布下如许精美可怖的杀阵,皆是一凛。

鼓荡的蹄甲之声,如雷似涌,乌桓雄师黑压压一片,冲杀而来。

竟然让世人睡大觉!

说完,长袍拱手,就要落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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