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差点掉下去,张苞赶快揽住她,缓缓的将她放上马来,恭恭敬敬道:“小主公到了。”
说罢,又一拱手,“末将另有其他要事,先走一步,小主公自行出来吧。”
呼喊了一声,马鞭扬起,张苞已携着刘禅飞奔奔驰,直朝刘备宫中跑去。
“邪门了?”刘禅暗骂,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将那亵衣剥下来。这回总算不痛了,但是刘禅傻眼了,胸口那一片是甚么鬼?
正起家穿衣呢,院门外一阵“噔噔噔”的马蹄声传来。刘禅迷惑,大下午的谁啊?
枪出如龙,直捣那乌黑处,疾闪而进,污水飞溅。赵云高大的身形一晃,不紧不慢的避开,眼角微微上挑,手中银枪舞动,又是一阵猛戳。耳畔只听得“突突突”的声音。
男人一拱手,淡淡道:“末将张苞。”
疼的钻心,疼到肝肺,疼到脾胃里。可这回,那疼痛却不是脚上,而是来自她的胸口处。
“好啊!不过下回我不但要看还要学!”刘禅冲动道。
游龙一掷乾坤破,孤枪九连国境绝。狠绝天下百世兵,冷凝来路万人坑。
想了想,又弥补道:“小主公,你看不懂。”
疼,铺天盖地的疼。
银枪在赵云手中似化成了一只翩翩游龙,一起凶悍却又轻柔的缠在烟囱上,每一个抬腕,回身,都是一次富丽的飞舞。待到赵云最后非常超脱萧洒的蓦地一刺,长qiang落在地上,收回嗡嗡的几声清响。
刚到门口,便听得刘备大喝道:“阿斗,还不跪下!”
如何回事呢?
刘禅苦想一会儿,模糊有了点眉目。
草草的洗了几下,刘禅也没甚么表情,揣摩着等会去找诸葛亮瞧瞧脚伤另有胸口上的糊糊。
“嗯。”赵云莞尔。
另有甚么事?刘禅揣摩着,那男人却已长臂一挥,将她抱上了马。
路上,刘禅偶尔问起几句话,张苞老是“嗯”“哦”之类的作答。她便了然,张苞不是那种喜好说话的人,也就懒得周旋,舒畅的坐在顿时,看那途中郁郁葱葱的风景。
她站着,心头涌上一股奇特的镇静和欣然的失落感。
蓦地被个陌生男人抱上马,刘禅想着似不太妥,便考虑问道:“尚不知中间乃何人?”
张苞又道:“父亲乃是车骑将军翼德公。”
顷刻,那粘黏在烟囱上的黑炭稀里哗啦一顿掉。
用手悄悄一摸,是那种黏糊糊的质感,跟蜡烛一样,一摸似还能感遭到灼人的温度。
嘴角微微一抽,没吭声,赵云提着枪往外走。
枪都雅,人也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