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抓头挠腮,想了半晌道:“智囊,该不是又发热了罢?”
“哦。张三哥说的有事理。”
“霹雷隆――”
七尺宽的竹床上,侧躺着个十来岁摆布的女娃娃。
张飞不假思考的道:“烫啊,当然喝冷水啦。”
想着,便举着扇子,往她胸前一挑,只听“滋――”的一声,羽扇呼呼的燃起来了。
几乎骨折的刘备:“……”
而脚下的石板,已被炸成了灰。
赵云问张飞。
说罢,探脱手指,筹办去给阿斗号脉。谁知,手刚伸出去,触到她的皮肤,立即颤颤的弹了返来。
败落的茅舍里,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
诸葛亮低头:“主公放心。”
三丈高台上,正夜观天象的诸葛亮刘备二人,毫无防备的,头顶上的冠帽便被吹跑了。这大风的气候,没了冠帽,一头长发刹时就被吹得乱七八糟,好似个鸟窝。二人皆有些狼狈。
孔明眯眼笑起来:“子龙啊,我晓得是如何回事了。”
诸葛亮谦逊道:“主公过奖了。”
刘备:“爱卿不但才干卓绝,另有悬壶济世之能,真乃国之栋梁啊。”
赵云懵懵道:“如何回事?”
孔明却俄然朗声笑道:“这三国乱世,天下间的怪事多了去,也很多这一桩。”
赵云恍惚的身影笔挺的守在门口,见他来,恭敬道:“智囊。”
说罢,将袖子卷起,低着下巴,整小我瑟缩在一起,神情有些悲哀的道:“这风吹得朕浑身冒冷气,想来是陈年旧疾又犯了。”
身材非常肥大,面庞倒颇是清秀,双手紧紧绞在胸前,一双腿脚伸直在股后。
诸葛亮思考半晌,又道:“不过主公啊,说实在的,您对阿斗是该放宽大些,总不能一犯了错就摔啊。前日摔的,昨夜就病了,臣看那病复发哪,怕是摔出来的。”
孔明道:“是却也不是。不过,既来了,便顺道再号号她的脉吧。”
诸葛亮劝道:“主公啊,何必多虑。阿斗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畴前能好起来,这回也必定能好起来。再说那风,也并不古怪,这时节气候变幻无常,是如此的。”
那日一摔,怕也有着心疼糜夫人的原因吧。
虽有孔明安抚,刘备却似另有疑虑。又在高楼上盘桓好半晌,感喟道:“唉,昨夜阿斗沉痾昏畴昔,至今尚未醒转。本日夜观天象,又横起大风,莫不是国运衰弱的前兆?”
不过腹诽一句自家主公,至于拿雷炸他吗?
刘备轻咳两声捋了捋长须道:“孔明哪,这都一个时候畴昔了,你那卦还未算好?”
只是有些蹊跷――
赵云木讷道:“被雷劈了,这如何能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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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雷似正擦着他的袍子而过,袍边模糊可见黑乎乎的斑点。
刘备还要再夸奖点甚么,却见诸葛亮一拱袖子道:“主公莫折煞老臣了。再说本日天气已晚,主公还是早些歇息好好养伤吧。”
第二天,阿斗身上烫人的温度公然便降下来了。
这声“只是”还未说完,那刘备便已喜不自胜,从高台上飞奔而下。约莫是下的太急,一个不察,“咚”的一声,就摔了个狗啃泥。
诸葛亮淡定道:“快了。”
“嗯。”赵云应了声。
孔明点头感喟,又满脸迷惑的盯了床上的阿斗半晌,俄然眼里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