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卑鄙的魔物骗过了索非斯，重新制造出了陈迹。”
不等对方说完，她嚯地跨到老艾德文上方，钳住了他的下巴：“如果您真的是那么以为的，那么就再说一遍，看着我，把这话再说一遍！”
“您一向喜好夸耀本身作为男性有多英勇，”埃莉诺垂睫浅笑，“那么就从那边开端。最后您满身都会和那边的伤口一样，一点点地化脓腐败……”
“我还没说完呢，”埃莉诺哄孩子般嘘了一声，“您忠厚的仆人索非斯大人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他明智地与阿曼达联手，对我做出了精确的控告。但是可惜，他找不到证据。”
埃莉诺和顺地笑，再次俯身靠近，手指隔着濡湿的亚麻内衫，在对方的胸口游走：“当您固然因为梅毒而没法当众现身，却还是和那些貌美的农家女人在这里、在这张床上厮混的时候，我在干甚么？”
埃莉诺看着老艾德文的眼睛，柔声问：“您一向不说话，我倒孤单起来了。您感觉这是为甚么？”
艾德文大人瞪圆了眼，僵了半晌。俄然间，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大张的嘴中冒出尖叫。如野兽般嘶叫着，他的手颤抖着向两腿间摸索，却半途因为剧痛满身有力。
夏季的北洛林白天很长，已经是夜晚时分，山峦表面线后的霞光才暴露日落的端倪。
她抬头，仿佛终究没法忍耐房中腐臭憋闷的氛围：“您毁了我对婚姻、对人生、对人、对神明仅存的但愿。”
“您想晓得甚么？”
房中半晌的沉寂。
“给我一个放过您的来由。”
老艾德文明显看得见阿默斯，闻言又是一阵大喘气。
老艾德文在她眼中看到了惊骇的本身，倒置着，好像被倒悬受刑的罪人。
老艾德文颤栗着，试图避开她的视野。
“你……这……艾德文……”侯爵语无伦次。
他一闭眼：“杀了我吧。”
埃莉诺哧地笑了：“啊，您放心，我不会迁怒他的。”
阿默斯拉长了调子插嘴：“你这么称呼我，我会悲伤的……”
她手指用力，侯爵哀嚎起来。
“很遗憾，大学士不但没有胜利栽赃，还透露了他利用禁术的罪过。”
阿默斯感喟着扳住侯爵的脑袋：“我敬爱的仆人在和您说话，您如果再这么失礼……我说不定会手一抖把您的头拧下来。”
“这恐怕是您最后一次见到太阳了。”
埃莉诺的喉间溢出一声变调的蔑笑：“您竟然敢在我面前提起父亲。您的耻辱心是否也和您身上的肿块一样，腐败成脓了？”
老艾德文堵塞般抽了口气，仓促地喃喃：“不……不……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了，埃莉诺！”
或许只等了斯须，或许好久，但老艾德文甚么都没感遭到，便带着但愿展开眼。
“您不晓得？您不晓得维斯比的那对兄妹是甚么环境？”埃莉诺哑声笑，“家业还算丰富、却始终未婚的老单身汉，嫁畴昔只等丈夫归天就能为所欲为，真是如许的美事还轮获得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老艾德文临时温馨下来，粗重地喘着气。
埃莉诺头也不回：“不会有人来的。”
半晌的停顿。
“你……”侯爵想甩开她，却转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埃莉诺含笑的、诱人的、却也令人不寒而栗的面庞越凑越近。
阿默斯事不关己地说闲话：“真是绝情的女人，这几天我只能对着侯爵大人的丑态发楞，或者看阿谁老傻瓜自作聪明，竟然还不肯稍稍安抚我无聊得滴血的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