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做那种蛮横事。”
他将颊侧的黑发往而后捋,蓦地靠近,以食指挑起埃莉诺的下巴,沿着她下颚表面线一刮,感喟声绵长:“你和克里斯蒂娜太像了。除了这头红发。”
“我一向在等,等着你践约变成我的人。”安东尼斯附在她耳畔低语,稍侧转了脸庞深嗅她发丝间玫瑰的甜香,心醉神迷似地长长感喟,转而持续和顺地引诱她,“我十年前就设想过你长大后的模样,而你现在……与我的设想几近毫无不同。”
安东尼斯的指腹掠过埃莉诺的唇瓣,他手上的精密血珠晕染开,成了她唇上素净的一抹红。他转而将沾血的手指在本身的嘴唇上一样涂抹,互换一个充满血腥气的吻。他笑起来,殷红的嘴唇间暴露一线白,双眼紧盯住她不放:
“你曲解了,埃莉,”安东尼斯背动手点头,仿佛在笑埃莉诺自作多情,“每次都只是刚好有密探在四周罢了。”
“好,”埃莉诺莞尔,赏识着安东尼斯现在的神情,过了半晌才持续说,“如果我这么答复,你会信赖我吗?”
“对你的邀约,我也作此想。”埃莉诺的声音里浮上一丝她都一定发觉了的苦楚,“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身首异处,获得摆脱。”
“但他也能够挟持你,以你和克里斯蒂娜的名义光复科穆宁正统。”安东尼斯抬手折下离空中比来的一枝玫瑰,对指尖勾破渗血的伤口浑然不觉。他将花朵凑到鼻尖嗅了嗅,自嘲地抬抬眉毛:“也对,科穆宁玫瑰没有香气。”
“够了。”埃莉诺闭眼,仿佛如许就能令被他话语翻开的影象闸门再次上锁。
“无关的旁人在多绝望?”安东尼斯转而自我否定,坏心眼地笑开,“不,本来我并不筹算那么快见你,乃至还筹算在行宫躲个十天半个月、晾使团一两个月再承诺觐见。我但是非常等候,你为了见到我而尽力驰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