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希腊神话]生来狂妄 > 第12章 众神议会学术论坛一
她支着肘，将阿波罗的金发在指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阿波罗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湛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猎奇，更多的则是模糊约约的等候。
圆石轰然粉碎，无数藐小的颗粒飘散在氛围中。已被贬斥为人的阿波罗看不见，但身为主神的狄安娜却能。那些颗粒比最藐小的粉尘还要小，在空中猖獗地扭转着，核心回旋着雾蒙蒙的电子云。狄安娜看着看着，禁不住变了神采。
彩虹女神惊诧，连连后退了几步，以一种不成思议的神采看着阿波罗。
阿波罗否定了她的说法：“不，你晓得。”他停了停，又说道，“不然你没法凝集出这道纹章。狄安娜，我们必定是在关于天下的了解上，产生了某些分歧。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神因次序而生，掌控着法则，本身就符合了某种‘次序’。当天下的次序与某位神袛完整契应时，他将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
狄安娜惊诧，下认识地脱口而出：“我不晓得。”
狄安娜偏过甚，微微一笑，悄悄拥抱了阿波罗。
阿波罗专注且当真地望着她，神采一点也不像开打趣。
狄安娜瞥见彩虹女神的模样，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伊里斯女神，请你先奉告我，命你传信的，是神王宙斯，还是天后赫拉？”
靠近她，抱着她，吻着……她。
“唯有纯血的神袛，才会‘因法则而生’……”阿波罗的声音略略低了些，仿佛是在陈述一件与本身无关的究竟，又仿佛是在感慨，“曾经有一个实际，‘天下上的统统，都是由无数藐小的、不成再分的原子构成的’……”
可俄里翁却说，他要寻求她？
他不想和她扯上甚么干系。
阿波罗颇具名流风采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她当然晓得这类力量代表了甚么。
但是……肩膀？
如许一束如阳光般倾泻的金发，剪了多可惜。
“阿波罗哥哥，请你放心。”她死力解释道，“天后殿下并未扯谎。宙斯的确要调集众神开会，只不过天后殿下把时候提早了一点点……”
水土风火，原子分子夸克，还是小标准卷曲的宇宙弦？
狄安娜没有留意到阿波罗的异状，细心对比了本身身上的银纹和阿波罗的金纹，发明它们固然长得类似，却在细节处大相径庭。传闻，这道纹路是神袛独占的印记，在人间的大祭典上，它们被用来辨别众神的祭坛、祭礼和祭品。
阿波罗“嗯”了一声，实在他才方才吃过午餐。
倘如有一天，她对着她的仇敌，说出了这句话……
阿波罗解释道：“比如，身为海神之王的波塞冬，一向在对峙‘天下的本源是水’。”
“如何想的？”狄安娜笑着摇点头，“他说他的，我过我的。本就是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何必多费口舌？”她停了停，想到特里同，又叮咛道，“出去以后，你千万要谨慎些。我总感觉有人对德尔斐心存觊觎。”
只一眼，阿波罗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他想要她。
狄安娜愣了。
夷易近人？
自从前次收到那张莫名其妙的纸条以后，狄安娜就再也没见过俄里翁。对她而言，俄里翁只是阿谁冗长的梦境中一闪而过的某个刹时，异化着不知从何而起的气愤和哀痛，却没有更多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