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像来时一样地不见了。当然,每一个在场的神灵都晓得,阿瑞斯是升上了天空,正在用肘窝对宝剑擦拭。但在凡人的眼中,阿瑞斯气势汹汹地撩过,在交兵的军团中烙下了一道两人宽的长痕。长痕当中的没有一个兵士,非论是属于亚该亚还是特洛伊的兵士,都像被切割下的杂草一样,摞在这条壕沟里。而在壕沟的两侧,则是泾渭清楚的凡人。他们像是一群没有教养嘎嘎乱叫的鸭子,让阿瑞斯强势地分了队,又严实地堵了嘴。
阿瑞斯没表态,转头又看向了下方。雅典娜见状,心在激愤却也没有体例。她有自傲单独克服一个阿瑞斯,但是要比兵戈,比杀人,她真的超不过他。连她在明天之前,也不晓得战神能对疆场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一个冲刺就让这些百里挑一的男人汉们没了勇气,再来几下还不给杀光了。
玛斯特在帘帐前向国王存候,然后抬起了他满脸泪痕的脸。在帐篷内里,阿尼奥的尸身平躺在羊毛毯上。他脸孔安静,还保持着生前那种满足的安闲,一丝淡淡的暖人浅笑也似从未分开了他的嘴角。他的年青恋人趴伏在他交叠的手背上抽泣;这时才气看到,他摘下的头盔下是一头富强卷曲的金色绒毛,两耳上方竟然真的长着一对乌黑小巧的绵羊盘角。那副头盔上的浮雕并不是装潢,而是为了把恋人的羊角得当的包裹好。
“这是当然,阿瑞斯是执掌胜利和战役的神灵,没有凡人能与之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