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天蓬元帅,为何跟从人类和尚?”
这一语真是戳中了八戒的伤疤,他当年醉酒误入嫦娥府邸,天昏夜暗,他又穿戴一身平常长袍而非将军盔甲,黑发披垂,衣服混乱,喝的是醉醺醺,眼若桃花,风情万种,却被同前去嫦娥府邸的吴刚误觉得是嫦娥,正欲做些甚么,嫦娥正挥手扑灭蜡烛,看了本身情郎拥着一陌发展发女子,随即大声呼喊,轰动王母,最后告了个天蓬借醉酒调戏嫦娥,天蓬也来不及辩白,便被贬下凡,这事委实成了贰心诽谤疤,现在被那妖怪一戳一个准,气的举起钉耙,大喊:“师弟你让开!爷爷不让他尝尝头顶开九个洞,就不晓得甚么叫做调戏!”
小白龙方才辨认出那妖怪,忙不迭变回本相,双手按住妖怪脸,诡计通过他胡子辨认出甚么,“卷帘?”
“昔日三太子、天蓬元帅、齐天大圣会聚在此,那和尚,你但是去西方取经人?”
这里一人二妖正会商着妖怪出身,那方妖怪却认出了小白龙:“八爪又是通体银色,中间但是西海龙王三太子?”小白龙也不说话,将那妖怪缠的更紧了,心中却想:我何时熟谙如许一个妖怪?他曾也是恶劣不羁的主,因技艺颇佳,晓得翻海掀浪神通,玉帝恩赐其为天宫效力,做的虽是那些不但彩的阴暗事,但也军功赫赫,故更是高傲放纵,一日只因表情不佳,便纵海火烧玉帝赐下殿前宝珠,犯了天条,才被贬下尘寰,这期间虽在天宫多年,却也只与数位同僚了解,部下伏法妖怪倒很多,要认出一个却也困难的紧。
那妖怪便口呼徒弟,道:“我曾是玉皇部下卷帘将,与三太子同事过一段时候,因打碎琉璃盏被贬,观音教我伴随徒弟取经。”
三藏观水面时早有发觉底下妖气冲天,白骨累累,妖怪突下水面时,右手锡杖已握紧,此时便与妖怪厮打起来。那妖怪一击不中,还被三藏用锡杖连击数次,眼睛不由眯了眯,手中半月禅杖一扭,便将三藏往水里逼。他快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挑错了敌手,三藏下半身稳然不动,单手甩着一根锡杖,只一扭身,就避过了那半月禅杖的守势,锡杖自下而上挑起,反将那妖怪掀起扔到岸上。
那黄风岭足足有八百里,三藏一行连夜赶路,出了黄风岭后,进西倒是一脉平阳之地,才稍作歇息,几个时候火线起路。小白龙当场一滚,变回人身,翻开承担取出干粮,先递给徒弟,随后趁徒弟不备,与二师兄鼓动大师兄发挥些搬运神通,变出几个饼子馒头来,模样与徒弟吃的类似便可。三妖对吃食倒是浑不在乎,白龙与天蓬本来为仙,食日月沐精华,人间粮食只用满足口腹之欲,并无饱腹之需,纵使现在化成妖怪,也有本身奇特修炼体例,再者对这个精致馒头更毫无*,而猴子吃了五百年铜丸,喝了五百年铜水,那胃也如同金打铜锻普通,饼子馒头咬在口中,与那铜丸更是无异。
那妖怪也是不惧,对着八戒钉耙面不改色,身上还缠了一条白龙,随即目光又转向了三藏,最后落在猴子身上,渐渐眯了眼,也是认了出来。
三妖等他们徒弟用完斋便又出发,未几时,便见面前一道大水狂澜,浑波涌浪,横贯南北,竟是看不到绝顶,也望不见此岸。三藏摆布环顾,只看到一通石碑,走近一看,石碑上有三个篆字,乃流沙河,腹上有小小的四行真字云:“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