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倒并非对峙要剃发修行,那八戒也是蓄着长发,猴子满头毛更是不提,而卷帘见了那戒刀,干脆利落,一掀袍子,在三藏面前跪下,抿唇不语,低头请将来徒弟剃度,未几时,他满头烈焰红发并胡子随刀而落,只留下头发短短一寸。卷帘不解,昂首望向三藏,三藏收起戒刀,语气冷酷:“现在你只是随我上路,并非诚恳入我佛门,待何日你真愿向佛,这最后点再剃也不迟。”
众生万物皆有相,没有那黄金甲、没有将军袍、没有曾所具有的统统,猴子还是是猴子,八戒还是是八戒,他们还是是他的四个徒儿。三藏清楚看到宿世金蝉子抬眸望他,口称阿弥陀佛,转眼又是现在满脸淡然的本身,这五官这神情多么类似,跳出了这个循环,他也还是是他。
只愿此行,可度东方长安百姓,可度沿途妖物,可度徒儿,可度他本身。
卷帘回了礼,道了声不敢,木吒方才转向三藏,道:“他乃是卷帘大将临凡,因为在天有罪,出错此河,失色捣蛋。曾被菩萨感导,愿归师父往西天去的,”三藏称诺,木吒从袖中取出两物,乃柄剃头戒刀,并一紫金葫芦,不过手掌大小,交递给三藏。
卷帘还是不语,也未起家,朝着三藏叩首,口称徒弟,方才起立,小白龙抬手勾着他脖颈,笑嘻嘻道:“本来我在此算是排名最后,要新来位师兄弟,我定要与他争一争位置,但如果哥哥,我排最末便是。”卷帘也毫无与猴子、八戒争谁前谁后之意,别离拜过,各称“大师兄、二师兄。”猴子和八戒也不作难,只道曾经同有相怜,皆是喊了三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