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呗。”
镇元子应了一声:“做大不尊,是该打,徒儿们,将那刑具搬出来,你、你、你,去寻那龙绳,先将这和尚绑到柱上去。”说罢也不知发挥了甚么神通,将三藏从殿里移到了殿外,三藏倒未说甚么,他四个徒儿先慌了起来,猴子从后殿几近是蹿了过来,与八戒脸贴脸,挤在那小方格中,朝着外边吼怒:“树是爷爷打得!关我徒弟是甚么事!你这牛皮道长好不要脸!有本领放你爷爷出去,爷爷给你打一百下!”
此时殿里喧华得很,猴子八戒的吼怒嘶喊声,卷帘意欲从内突破束缚的狠恶碰撞声,小白龙看了那龙皮绳龙皮鞭更是怒不成遏,化为本相直冲而上,将那大殿屋顶破开巨洞,龙身蜿蜒半空云霄中,却破不了那束缚,再也没法靠近三藏一寸。
跟和尚同业的这段路,他只见了和尚除妖洁净利落,却不见他不打山中强盗、不打走兽飞虫、不打平常百姓,猴子却想有恶便除,挡我路者该打,哪管别人妖鬼仙,现在倔强着嘴,只道徒弟你好没事理,扔了棒子,气冲冲走到殿里,捡了椅子坐下。
猴子八戒小白龙只觉面前金光一道,随后统统气象消逝不见,小白龙抬首望天,上方也被金箍所挡住,他回旋回到殿内,落地化为人形,卷帘现在才收了手,虎口阵阵发麻,点头表示不可。猴子气急废弛,拿出棒子想要直捅出去,尝尝是“爷爷的棒子比较硬还是阿谁破玩意”,八戒赶紧禁止,说徒弟的金箍也套在这上面呢,又是发怒了一阵,指责他做事打动,毫无脑筋可言,现在还要让徒弟承担罪恶,真想一钉耙凿在你脑筋上,留九个洞出水。
至心悔过,当年压在五指山下时,观音也是如此问他,他口中应允,内心反逆,想着他的一身神通技艺总还在他身上,总有一天出去的时候,总有再打归去的时候,戋戋压抑又何曾害怕,菩萨看他满口承诺,也笑而不语,现在才是明白这四个字分量安在。
三藏被吵得实在脑疼,袖中金箍知贰情意,遽然飞出,那清风还觉得三藏要抵挡,却发明金箍不是冲着他们而去,直直飞向了大殿上空,耽误如同空心圆柱,将全部殿严实包裹在了中心,内里声音半点也传出不得。
八戒也在一旁道:“徒弟千万别起火!那弼马温打动的很,又不知甚么该打不该打,他自发神仙佛祖也打得,甚么人参果树为何打不得。徒弟如果活力,打那猴子几下便是,现在该当想想如何出去、若那边理这桩烦苦衷才是正理!”
镇元子也不怒,朝着三藏哈哈大笑:“金蝉子金蝉子,你也有收如许脾气门徒的一天,这徒弟门徒的爱好本来一模一样,如何,要打你门徒一百下不?”
三藏应了声,脸上也看不出是多么神采,一时殿内沉寂无语,小白龙谨慎翼翼地望着他,正欲说甚么时,殿外俄然传来声音,却不是清风明月,声音清澈的很,似在悠远处说话,又清清楚楚传到他们耳朵中,正殿上一旁宝格窗户被翻开,暴露一张脸来,猎奇地张望内里,在看到三藏时满面欣喜,颔下髯毛颤栗,大喊金蝉子,又喜滋滋地转向身后,与何人说道:“我在元始宫还想是有甚么妖怪,才动用了缚地索,吃紧赶来,本来是金蝉子!难怪难怪!”清风明月可理睬不了他师父的高兴,哭诉道:“师父,那和尚但是强盗哩!蛮不讲理!将那仙根都挖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