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一眼望去,宅子墙壁上多处吊挂猛兽脑袋,模糊有兽魂痛恨不肯拜别,便私行改成了超度咒,一番经文念完,世人恍然感觉宅子内氛围一清,胸口原有烦恶减轻很多,赶紧高呼圣僧,更加殷勤客气。
“那观世音坑猴的紧啊,竟然没有奉告我,要跟的是如许一个和尚。”
那猴子听闻此言,眉头一皱,倒是再次细心打量了三藏,眼睛内似有鎏金之火燃起,半晌以后,语气大变,似笑非笑,
他在此逗留到了第二日,那猎户妻母更是做了很多圆饼,让他随身带上,猎户带了几个门徒,将三藏奉上通衢,两人沿着山岭走到一大山脚下,正走到了半山时,俄然听得山脚下有人高喊,声音如雷动;
老虎面对好久未见的三藏已是两股战战,几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大喊三藏爷爷求放过,余下几只妖怪虽未见过三藏面,但或多或少也从老虎口中得知三藏事迹,一阵慌乱后,却心想我等有三,而那三藏就一人,一个和尚就算再威风再能打,也总不能赛过吃人的妖怪去,便不再顾及老虎,迟缓绕着三藏回旋,筹办一举拿下。
这洞窟的妖怪也是吃了无数捕猎者和过路人,石壁后白骨累累,自恃一带无妖可敌,也有一天被和尚打的不成妖形,满身骨骼都碎裂普通,糊在墙上,不得转动。
“我可庇护徒弟不受妖怪扰乱!”
三藏对于妖精还是非常宽大,毕竟好好一只妖,吃果子饮露水,顶多威胁几句,规促其走上正道,老虎曾经就还在妖精的级别盘桓,当日与三藏碰到时也是刚巧,恰好受了其他妖的勾引,想去尝尝人肉的味道,可惜出师未捷,差点命葬三藏禅杖下。不过也幸而它之前未有吃过人肉,气味纯洁,被三藏打到化为本相枯藤,三藏一时不察,便放它留到了本日。
三藏倒是从未替猛兽念过经,但现在迎着猎户质疑的目光,不得不对着死虎尸念了几句经,猎户这才信了他是从山岭那段过来,热忱万分地聘请他一同回家,食些饭菜,再将上路。三藏看着四周一带连果树都没有,天然应允下来。
“恩。”
不过以后的事情,它已经没法晓得了,只感受浑身暖洋洋的,如同光芒覆盖了本身,随后轰然炸裂,化作无数光点飘散……
猎户在此居住甚久,哪会害怕大虫,怒喝一声,挺着钢叉直直迎上,一人一虎大战好久,终是老虎力量不支,被猎户劈面刺中,血流满地,挣扎好久后软倒在地。
三藏看那妖怪一动不动,心想妖形应当将近丧失殆尽,本身好久未进食也不肯再浪吃力量,便干脆提早念起了超度咒。
“小人乃此处地盘,多年受三个妖怪欺负,地下阴魂怨气不散,现在多亏三藏法师除妖,超度冤魂。”
“阿弥陀佛,杀了那么多人啊,真是残暴,啧啧。”
那猴道:“你但是东土大王差往西天取经去的么?”
“……和尚?”
三藏也没有往前,站在原地,他双眼并不凡夫俗子能有,可看出妖怪身上缠绕生物冤魂血债,而那只猴妖满身度了一层厚重血光,杀气凛然,便冷冷道,“有甚事?”
妖怪已经分不清脸上糊的是血还是懊悔的泪水,如果光阴能倒流,他必然好好修炼妖术,强身健体,才不至于现在被一个和尚从墙上拖到地上,还被踢了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