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龙冷冷回绝:“我排行小,不如三位师兄法力高强。”
老者见他们一干和尚,现在也不好与和尚发脾气,叹了口气,便与他们细细道来:
老者一脸迷惑:“未曾,这位徒弟但是短长得很?”
八戒想他见地过佛家斋事颇少,只听过预修寄库斋、预修填还斋,哪有活人未死,还要先给他做预修亡斋,又想凡人国度历法,奇道:“莫非是你家小儿被征了兵?还是明日要奉上去?”
老者点头称是,笑容满面:“说出来怕徒弟们笑话,我老来得子,幸而边幅平平,好不轻易养到这般年纪,也是要寻了人家出嫁,但是村里都雅些的少幼年女皆是已经祭奠给了灵感大王,现在如何说也要我家两个,迫不得已,便先与孩儿做个超生道场。”
而三藏最为头疼的便是那水底之妖,纵使他故意,凡人肉躯如安在水下也是如何都活不了半晌,而猴子早已纵筋斗云,跳在空中,定睛旁观:只见那河面浸光泛月,长流贯川,往前看不到岸,往旁看不到头,茫然似海,一望无边,便按着云头跳落下来,与三藏道:“这河太宽!爷爷这火眼金睛,白日里常看千里,晓得是凶是吉,夜里也还能看三五百里。现在通看不见边岸,也定不了个宽广之数,若真有妖怪,那妖怪潜伏水底,我等在岸上,渡河且有风险,不如劳烦徒弟在旁歇息一夜,二师弟和滚滚先下去探个究竟,如何?”
老者又偷偷看了红孩儿,红孩儿朝他一笑,暴露八颗牙齿,老者心想一个稚嫩小儿,风霜露宿,看起来竟是养尊处优的富朱紫家出的少爷普通,定是有他神通在,说不准还是修炼成仙者,返老还童罢了,便起来,再三谢过,忽又愁道:“可那妖怪要的是少幼年女一对,徒弟这里少年有,可少女……徒弟这门徒中最年青的也只要那位公子爷,不如打扮打扮……”
八戒听他这番言语,恍然大悟:“那就是本年轮到你家小儿?”
猴子附议:“滚滚平时也无多大功绩,不免今后提及来只要驮徒弟的功德,这回便交于你,师弟是去,还是不去?”
猴子啧啧两声;“老头,算你运气好,可曾听过除妖降魔三藏法师的名号?”
八戒严厉道:“怎敢劳烦徒弟,还是滚滚去吧。”
三藏一行分开那车迟国后,晓行夜住,渴饮饥餐,不觉的春尽夏来,又是夏秋之交,沿途皆是高山漫漫,看不着半点人家,一日入夜时,秋高气爽,月明星稀,师徒几个多走了些路程,只听得滚滚浪响,再走近些,便看到月色下白浪东流,连缀不断。
猴子对齐天大圣这名号还是很有豪情,非常打动,然后回绝:“师弟客气了,师弟天蓬元帅,掌管天庭水军,师弟如果感觉法力不济,大可赶到岸上来,爷爷一棒子处理。”
老者抽泣道:“我家小儿本来便有姿容在,只是一向往丑了抹,现在不得再推祭奠,只得将他们供奉了上去。”
“生不得气啊,姐姐。”
世人想他一儿一女,平时穿红戴绿,色彩俗不成耐,满脸焦黑,本来竟是这般好皮相!同村中有未结婚者,盯了小白龙看,目不转睛,捶胸蹬足,早知先将他女儿一秤金娶过来,灵感大王不吃□□,届时就是个美娇娘,可惜可惜!
八戒听了他那名字,又看那猴子义正言辞,不由嘲笑道:“师兄主张打得不错,想当年师兄堂堂齐天大圣,小妖听之闻风丧胆,为何师兄不下得水去,由我陪在徒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