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子母无计可施,口中喷水不断,三藏跌倒在了地上,几近是浑身浸湿了那子母河的水。
他的心态重新规复了昔日的平和与冷酷,那些萌发的歹意仿佛向来未曾有侵犯过他身材普通。三藏看着那娃娃面庞又是一变,变成了他咬牙切齿的神情,双眼内杀气满满的神情――这是他年幼之时,不懂何为收敛,何为安静,何为掌控心神,不被心神所掌控。法意曾将他关于佛堂中一月,只要经籍和每日定时送到的饮食,只因他带着恶念与杀意行事,恨妖怪入骨,而动手残暴。
猴子受了他徒弟一声奖饰,心中舒坦,扛着棒子奔向了宅院,三藏紧随在他身后,进了院子大门,才发明那妖怪子母竟是返来了。
他这边哭的情真意切,红孩儿却还要反过来安抚他道:“叔叔,这有甚么怀不得,我刚喂了他打胎泉,我这边就生一个……岂不是完美。”
三藏吸入了子母河太多河水,他肚腹中的胎儿长得太快,已是迫不及待要从体内出来,但寻不到出口,只得左冲右撞,最后也不知是如何化成了一道水,从三藏口中喷出。
妖怪子母尖叫了一声,他刹时化成了本相,一片河水卷袭冲向了红孩儿一众,红孩儿身后是刚喝下了打胎泉的八戒和小白龙,肚腹中胎儿挣扎大痛,他底子退无可退,只得上前。三昧真火从他口鼻当中喷出,将那妖怪子母浑身烧的通红,但是那水却也是化成了水雾,被火一激,化成了蒸汽,扑到了他的脸上。
那水落在了地上,竟是随风而长,化成了个扎着小辫的女娃,而回身看向三藏时,那女娃又变成了个男孩来。
三藏心想他好歹除了那么多妖怪,但是每次碰到的妖怪都是如此新奇奇异,各有各的智障,不就是生个孩子吗,这又有何害怕,越是遮讳饰掩,越是束手束脚。念及至此,他放下了衣袖,手中禅杖安设在了地上,坐了下来,双手合十,口念佛经。
猴子对劲洋洋地问道:“徒弟,够快了吗?”
妖怪子母听他说完,抱着娃娃,朝三藏福了福:“那娃娃说,本身是相公所生,是相公心中歹意与气愤所聚,现在已脱出相公体内,但毕竟佛妖有别,现在身为一介水妖,定当好好修炼,也不敢提及相公名讳,本日一别,后会无期。”
猴子手中的金箍棒落了地:“……师、徒弟?生了个孩子?”
三藏目送着他们远去,才转向了猴子:“为师感觉你先措置了肚子中的才是闲事。”
猴子几个强忍着痛苦,上来打他,却伤不了他分毫,妖怪子母分裂成了更多的身材,双脚浸泡在了水中,千百个他从地上伸展的水中升起,打碎了一个,又聚成了另一个,整座宅院中都是他猖獗的笑声,仿佛无处不在。
“宝宝,到爹爹这里来。”
猴子怒喝一声:“妖怪!敢胆占我徒弟便宜!”
小白龙心想这荒山野岭,一起有吃的没吃的,就算是个妖怪,那里养得活,便留给他了个白眼,也不与他说话,先喝了那打胎泉。
猴子还真把三藏的话当了真,策画了半晌,但此时心急如焚的快意真仙已是去他打胎泉边,带着老道,提了数桶水过来,怎也不能下回见了他大哥,开口便是哥哥,你孩儿在我处所给你生了个孙子,被铁扇公主打回本相也说不准。
“和尚你断念吧!你能缚我,却不本事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