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她的影象中,如果不得飞升,能够同昆仑山脉融为一体,对于昆仑弟子来讲,是件无上光荣之事。而现在,她感觉昆仑就像一座囚城,师叔至死,也不得摆脱。
但她不知如何痛恨。
她还只要练气八层,并且经脉逆冲。
她立足在最后一道玄石重门前,游移不前。
一葫芦千岁忧下肚,秦峥丹田内灵气激增,不竭扫荡翻涌。
苏慕歌从萧卿灼口中得知的溯世镜,同君莫问口中相差无几。
野心不成说不大。
扶着腿艰巨起家,他行动盘跚的走下台阶。
萧卿灼幽幽叹口气,“若你能早生几年,师叔或许还能帮得上忙。现在师叔也只能警告你一句,如果这个世道逼得你不得不争,不得不杀,那就不要部下包涵,但你心中得有个谱,不成因为旁人尽是如此,故而你也如此。你可明白我的意义?”
但她说的满是内心话,她当初就是不敷狠,不敷寡情,才落得一个道消身殒的了局。
苏慕歌惊奇:“那宋前辈,为何会成为一名炼尸修士呢?”
“宋珈岚本来便是冲着我来的,我种下的因,却累你无辜遭殃,我的不是。”
回神,上前几步,跪下。
最后淮离同他勾肩搭背一起絮干脆叨。
他同萧卿灼一南一北,闷不吭声,只专注于棋局。
“七岁那年,她被太傅送去鬼谷学习,我不知多高兴。一别七年,直到我们出海寻仙之前,她才从鬼谷赶了返来。临行前一晚,太傅在行宫,跪在我面前,请我照顾他这独一的女儿……”
“萧卿灼,我还未曾点头,你敢死?”
几人越飞越远,声音也越来越细,苏慕歌收回神识。
“道统传承,向来不是争强好胜。信心不灭,则道统不灭,你如何晓得名剑门的道统已经断绝?”萧卿灼感喟一声,“我反而感觉,我昆仑道统早在不知不觉中走向灭亡。师兄你自知着相,却还要一步步错下去,这世上因果循环,师父说的没错,昆仑数万载基业,迟早毁在你手中。”
木簪上一抹奇特光彩模糊活动,转眼没了踪迹。
梳发这类行动是否过分密切了,就算是裴翊,也从未给她梳过发。
萧卿灼莞尔一笑,“走吧。”
自她来到南昆仑灵兽阁,为了凤女修炼,几近一向赖在萧卿灼洞府内,这条甬道曾走过无数次,却从不似本日走的这般沉重。
她闷哼一声过罢,死死咬住牙,绷住身材,动也不动。
“师父毕生以此为原则,秉承道心至化神,终究还是在幽都剑魔一事上功败垂成。寂灭之前,又奉告我,这世上有些事情看得透,却一定能够做的到,做获得,也一定能够贯彻始终。归根究底,还是执念太深,跳不出尘凡,斩不竭三尸。”
但她无能为力,他也不会走。
蓬莱是强,但昆仑、蜀山和定禅阁三大宗门联手,蓬莱的胜算微乎其微。
“对对,”
她俄然有一股打动,想要回身,将他从这里救出去。
现在有这些灵石,便可放心进阶了。她筹办寻个山洞,闭关三年,一鼓作气,直接筑基。
如此一来,昆仑就从第二宗门,一跃成为第一宗门。
“弟子明白。”苏慕歌伏地一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