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回礼以后,喝道:“秦师弟,谨慎了!”
秦绍阳不等她说完,面上固然还勉强保持着暖和的神采,手底却早不耐烦的将单玉容往外一推,倔强道:“容妹,你只需鄙人旁观便可。”
这厢临时不提,水府一事本来只在真传弟子当中通了声气,现在大比结束,天然到了公之于众的时候,公然一月以后,有内门弟子身故云汐泽的动静传来,一时之间,宗内哗然。大衍宗万载以来职位尊崇,素以玄门魁首自居,何曾想到戋戋一水泽妖府也敢如此行事,顿时群情激奋,请战之声不断。
肃武长老早就想觅一弟子秉承本身道法,他本人自从勉强冲破元婴后再无寸进,在大衍宗里也只是个闲散长老,算不上甚么首要人物,恰好目光却高的很,常日所见又俱是姬谢此类资质绝顶之人,胸中早就憋了一口气,非得寻个可情意的弟子不成。
姬璇真见此人恰是方才那道目光的仆人,不觉轻“咦”一声,中间喻君泽转过甚来,道:“师妹,但是此子有何非常?”
他这皮郛五官端方,也称得上俊朗,如果再做出一副君子端方之态,很能利诱一些人。只是这假装在姬璇真如许的修士看来再较着不过,的确低劣的好笑。
周兴之前便已推测这火凤何如不得对方,只是没想到如此轻描淡写的就被处理了,心下已知不妙,但是现在箭在弦上,容不得他踌躇,只能把心一横,从丹田飞出一柄金色小斧,犹觉不敷,当下咬破舌尖,往金斧上喷出一口精血。金戈得了精血之助,光芒大放,隐有风雷之声,电掣奔驰,如果应对不及,说不得就要饮恨当场。
极恶老祖只嘲笑道:“你当那女娃娃和这姓单的小丫头是一类人?真是笨拙,能以女子之身成为大衍宗真传的又岂会是易与之辈,等你今后在此女手中吃了大亏,就会晓得老祖所言不虚。”
姬璇真点头,“还是等这场比试以后再说。”
秦绍阳听他赏识之意溢于言表,又见高台上那少女裙裾迤逦,容光慑人,平生所见女子中,竟无一人配与此女相提并论,当下心中一动,“资质绝伦又如何,身为女子,便是修为再高,终究还不是要凭借男人。”
说完,也不顾单玉容反应,纵身一跃已上了论道台中。
话音未了,那灵光将金戈一气绞断,周兴与法器心神相连,一同蒙受重创,疲劳在地,明显有力再战。
当下昂首言及明晓如此,万潜道君见门徒明白了本身的意义,不由暴露对劲的笑容,意味深长道:“此中却有徒儿的一番机遇,不必犹疑,向前便是。须知大道万千,唯有勇于争锋者方能耸峙其上,倘若举棋不定,错失良机,反而不美。”
秦绍阳双指一并,大喝一声:“破!”
姬璇真听得这话,心领神会,笑道:“多谢师尊教诲,弟子如果那软弱无能之人,又有何颜面自称天枢峰门下,必不会堕了师尊威名。”
话音未落,将手一扬,便从一只小囊中喷出数条火凤,气势汹汹的向秦绍阳袭去。
高台之上的姬璇真如有所觉,顺着方才那道有照本色的目光看去,只见到人群中一名浅显的灰衣青年,无甚特异之处,也就把那一丝迷惑按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