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斑斓的鲛人女子怯怯昂首,瞻仰着姬璇真,仿佛在肯定她就是新的仆人以后,一名边幅尤其娇柔,额悬明珠的鲛女轻启朱唇,空灵柔婉的歌声便袅袅响起,在这歌声当中,仿佛统统烦恼尽皆拜别,只剩下纯粹的愉悦,在曼妙的乐声中沉淀成无上的享用。
姬璇真秀眉一挑,“哦,师兄送了甚么来?”
素涵烟闻言,轻撩鬓发,笑道:“娘子有所不知,那那小太子乃是此代金乌王子嗣中独一的六名纯粹血脉之一,其他后嗣大多为金乌与他族混血,职位自是分歧。而他孤身一人,未曾带上保护的原因,该当是偷跑出来的罢。”
她此次闭关,时候不敷两年,段希圣这般进境已算得上非常敏捷,而一品为三花九瓣,想必再过不久,小门徒便可固结最后两瓣,铸就道基。
说是囚禁,实在也不大得当,因为他在大衍宗内固然不成随便走动,却也衣食无忧,而大衍宗除了每半年定时送来炎赤忱所需器物以后,就仿佛完整忘怀了这位金乌太子的存在,表示的分外不动声色,即便炎赤忱左思右想,也弄不明白这玄门巨派究竟打的甚么主张。
师徒二人在大殿门外站定,姬璇真扬声道:“十六代亲传姬璇真,携徒前来,还请长老翻开殿门!”
这是鲛人的歌声天生统统的魔力,能令人忘怀统统烦恼,如登瑶池,就连凡世当中,也经常会有出海的渔人闻声海上缥缈歌声的传闻,这对凡人来讲有着不成顺从的新引力,但是于姬璇真这等修道有成之辈,鲛人的歌声也不过就是闲暇之余的一点消遣,没法对他们的心智产生影响,最多不过用以怡情罢了。
姬璇真微微一笑,立时满室生辉,连这方六合仿佛都敞亮了几分。
素涵烟大风雅方承认道:“不瞒娘子,奴家昔日在家中时,也有几名年幼的侄儿,与小郎君春秋相仿,何况他脾气暖和,年纪虽小却非常懂事,实在很难不让人爱好。”
姬璇真玉手重抬,便有一股温和之力将段希圣托起:“无妨,徒儿不必多礼。听闻你这些光阴一向勤恳有加,未曾懒惰,为师心中亦非常欣喜。”
在抚玩完鲛女的歌舞以后,她便传音于段希圣,半晌以后,呈现在她面前的,便是一名头戴天平莲花冠,足蹬云靴,神清骨秀的小小少年,已模糊可窥见其今后的风采。
素涵烟道:“娘子当初不是擒获了一名金乌太子吗,听闻赤金乌部族晓得了这一动静后,献上重礼,把那位小太子领了归去,这些鲛人就是金乌部奉上的礼品之一。”
姬璇真此言也是基于赤金乌一贯的习性,这一妖中王者性喜豪华,特别是身份崇高者出行,常常更是场面浩大,主子如云,与她当时在罗天盟碰到的气象实在大相径庭。
与之相对的是,血脉纯度越高,繁衍后嗣的难度也就越大,赤金乌一族为六部之最,血脉纯粹的后辈也起码,这一代金乌王的子嗣里,算上被姬璇真擒获的炎赤忱,真正的纯血金乌也独一六名,金乌部族又如何能够会放弃炎赤忱。
有这么一层启事在,也少有人敢对大派弟子下死手,以防这般行动被其门派得知,遭来大能抨击,当然,如果动手之人到了阳神境地,决计讳饰天机,命牌便难以阐扬这一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