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极恶老祖面上还是一副深思神采,忍不住又道:“总归是他们玄门的事情,与我等魔道散修又有甚么干系?道友也不必担忧,想必过上一年半载,这凌肃花的代价天然也就降下来了。”
那摊主应了一声,取出石盒,将三株凌肃花谨慎的放了出来,随后递给了极恶老祖:“承惠十枚中品灵石。”
他这一番说完,极恶老祖尚未言语,倒是一旁一样在出售灵植的修士出言道:“李道友,你这动静可就掉队了!”
素心媚公然心动,沉吟了半晌,再说话时态度已不像先前那样顺从,游移道:“如果环境真如你所说,那此事也何尝不成。只是阿母现在身处的位置,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没法轻下定夺。还是要细心考虑以后,方能决定。”
“阿母想到那里去了?”素涵烟恐怕她曲解,忙解释道:“女儿是在大衍宗姬元君府中,并非是被人囚禁。”
她向来是晓得母亲的志向的,晓得其对狐主之位神驰已久,故而说了很多同大衍宗交好的好处,并不着陈迹的将话题往狐主的位置上表示。
此人生的细眉长眼,看起来和这李姓修士也是极熟的模样,故而李修士也不活力,反而问道:“哦?龚道友但是有甚新动静?”
素涵烟赶紧牵住母亲的衣袂,撒娇道:“阿母可千万莫要生女儿的气,女儿也是一向被拘着,好轻易得了余暇,这不就赶着返来看望阿母。”
三日以后,一名身着灰袍、高鼻深目标青年呈现在了边风镇,他像无数个路经边风镇的散修一样,独自向着阛阓而去。
他将本身所为又细心回想考虑了半晌,犹觉不敷,又取出一枚易颜丹服下,对比水镜揉捏半晌,不消一会儿,水镜中本来属于秦绍阳的那张面貌便消逝不见,重新呈现的是一张高鼻薄唇、眼窝深陷的青年男人面庞。
极恶老祖要的也恰是这类结果。他穿戴不起眼的灰袍,不动声色的向一处摊位走去,任谁也想不到,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修士,不但肉身刚在修界搅起了不小的风波,连壳子里装的也是一名积年的老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