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能带着冥蛉呈现在炎帝城,不得不说是有一番本领。
观川持剑而立,剑尖指着那条虫子。
移门拉开,五个身着锦衣的女子低头膝行而入。最后一个拉上门,五人排成一排,双手交叉及地盈盈俯身,齐声道:“见过大人。”
观川袖中红光一闪,赤渊飞过带出一波热浪,黑烟连着盒子被火焰烧成灰烬。
锋利的叫声响彻耳际,几滴赤色的液体从虫口里喷出,将地板溶出无数坑洞。
黑衣修士喘气着收回‘嗬嗬’的笑声,“你很猎奇吧?”
“观川大人!”领头的黑衣人还想说些甚么,踌躇一下又止住话头。拿了放在手边的盒子躬身退下。退到门边时俄然向前几步,猛地翻开盒子,一股黑烟喷涌而出,一只血红的手从盒子里伸出来。
观川喝道:“别动。”
花临爬到床榻上坐好,秋实踌躇着在桌边的矮凳上坐下。
花临闻言一抖,探头看那修士。只见白日里还肤色安康的人,这会一脸惨白,深深凸起的眼眶下时浓厚的青色,扭曲的神采说不出的奇特。
说着,发挥袖里乾坤,将黑衣人装入袖袋中。
玉莹玉珏见怪不怪,目不斜视做深思状。白青茶坐在小矮凳上转动手腕上的玛瑙镯子发楞,秋实拿着花临的小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观川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拍你马屁。”
虫子白惨惨的身子上遍及着骷髅状的灰色斑纹,感染着鲜血,和黄色的黏液,格外恶心。
那虫子仰开端,暴露一嘴整齐不齐的尖牙。
“他干甚么?”花临小声问道。
冥蛉在地板上伸直成一团,惨白的虫身冒着白烟泛着焦黄,清楚是熟透了。
她被吓了一跳,跌坐回榻上。
观川的手指拂过花临的长发,将狼藉的发丝一根根捋顺,才说:“那是不成能的。”
门口传来敲击声,然后移门拉开,几个丫环头顶着托盘躬身出去,绕过几个歌伎,将菜摆到桌上后发展着分开。
“大人,听个曲儿?”
花临猎奇的看着,等她们抬开端时吓了一跳,涂得乌黑的脸上没有眉毛,画了两个斑点,额头上是大块的花钿,眼眶涂了红艳艳的大块眼影,唇上的鲜红的胭脂也只涂了一半。
那白肉爬动着往外挣扎,垂垂显出一个肉呼呼的虫子头来,手臂长的虫身一截截挤出来,‘吧叽’一声掉落在地上。
“我们在这里。”床榻下传来敲击声。秋实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然后是白青茶细细的一声,“哎。”
几个歌伎摆好姿式,在琵琶的伴奏下唱起小曲。嘶哑委宛的歌声,丝绸般光滑的唱腔,花临固然一个字听不懂,也捧着酒杯一脸当真。
观川转头冷静吃着碟子里的花生米,不晓得该如何接下去。
“将丹溪砂和那小女人交给我,饶你不死。”黑衣人奸笑着抽出一节尽是尖角的棍子。阴冷的目光在花临身上扫过。
“是白日那几个?”花临接过玉莹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转头兴趣勃勃的打量房间。
观川冷哼一声,挥剑向前,赤渊与棍子相撞收回清脆的声响。
花临点头承诺了,眼巴巴看着白青茶倾倒酒壶,虎魄色的酒液落在青瓷杯中,酒香扑鼻,她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小小啄了一口,又说,“再放点糖。”
那人又收回断断续续的笑声,双眼却落下两滴泪来,用一种期盼的语气说:“我只是要一块丹溪砂罢了。你必然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