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上的伴计看不出此物来源,只是感觉这件事有点蹊跷,上报给了叶敛,叶敛本身是个修士,一眼认出这就是青池山掌教的印信。
顾清岚略觉无法,只能叹口气:“心儿,你面貌也过于惹眼,还是女子,比起我来,更要多加留意。”
夜幕来临,不过转眼工夫,跟着夜色渐深,灯火显得逾明,白日里杨柳依依的堤岸上,行人也更加多了起来,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当日插手拍卖会的都是些尘寰的贩子,不懂青池掌教印的短长,不解为何这一方看似平平无奇的小小印章,开价如此之高,天然也没有人将之拍下,现下那方印章,倒还在买卖行的库房内存着。
云泽山几近产出发卖了修真界绝大多数丹药,乃至连魔修都会展转采办云泽真丹,能够说是财路滚滚,日进斗金。
这个灰衣人不是别人,恰是这两日来沸沸扬扬事件的中间,乃至已经有赌场开赌他是不是已经死了的青池山掌教李靳。
叶城还没有襄城热烈繁华,也不能算修真重镇,没甚么上得了台面的世家,昔日里只要些尘寰的客商来往,天然没甚么说得畴昔的堆栈。
他一贯喜静不喜闹,路铭心看到人渐多起来,正想从速送他归去,听他俄然这么说,也是一愣:“好是好,不过在外驰驱久了,师尊身子会不会不舒畅?”
叶敛又拱手苦笑了一声:“多谢仙长看重提携,小人虽也有修道之心,只是小人家中另有老母,实在舍不下。”
顾清岚走在集市里,还是行动轻缓,不但没甚么不适,反而如同走在竹林□□之间。
路铭心说出去查探,第一步要做的,也是先去那间买卖行,将经手此物的人都拎出来查问一番。
顾清岚浅笑了笑:“青池山的诸位长老,甚为忧心李师兄下落。”
路铭心紧跟在他身侧,却唯恐从那里窜出来一个魔物,或者从那里窜出来一个登徒子轻浮他,浑身鉴戒。
她说得倒也不假,她的面貌冷傲在外,气势凛冽,并没有多少人敢直视那等艳光。
本来他们也是前日才获得了这方印章,当时由一个穿戴非常浅显,头戴斗笠的修士放在了拍卖行的柜台上。
顾清岚看着面前这个抓着本技艺的灰衣人,微微弯了弯唇角:“李师兄既然无事,为何从青池山上不告而别,还丢出掌教印给人拍卖?”
飞剑宝贝虽重金难求,但很多修士平生也只用那么一两件,丹药倒是极易耗损又极其常备之物。
他们到了后,路铭心先将顾清岚请下车安设好,自告奋勇要外出查探动静。
他们说着,就走到了叶城内河两旁的长堤上。
他接过那顶斗笠带好,路铭心还不放心肠左看右看,仿佛恐怕他的脸漏出来给人看到。
就见路铭心也不知如何,缓慢地就令一个北朝王爷借了在此地的别苑给他们,堂而皇之驾着飞车住了出来。
李靳抬起抬高的斗笠,看着他轻舒口气:“我就晓得顾师弟会记得叶城和这个夜市,幸亏顾师弟来得早,过几日我们山上那些故乡伙来了,我也不敢再藏在这里。”
但在李靳失落的当下,青池掌教之印已经易手,并在其间的动静,也缓慢传了开去。
这个叶敛倒是乖感觉很,三大宗门中,青池山一贯强势放肆,此次又是掌教失落的大事,即便兴汇行巴巴地将印章送归去,也免不了被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