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好轻易脱身,赶紧捡起被磕碰得破褴褛烂的程十三,屁颠屁颠跟在纸片修士身后逃离现场:“前辈,您是傀儡师吗?”
杨夕认命的扛起地上一百多斤的睡美女往外走,那生硬的四肢时不时卡在桌边、凳脚,因为杨小驴子卤莽的生拉硬拽,很快就给睡美女的手腕、膝盖这些处所新增了很多伤痕。
“哎,这位小友,我管你嘴唇削薄,必是刻薄而话少,天生的乌鸦嘴要不要更给力啊!谩骂堂!”
“您刚才说的,天雷锻体,天道谩骂是如何回事?是说我在这些堂,会很受师父们喜好吗?但是为甚么……”杨夕纠结了一下,“来拉我的,都是些……”
“程十六?”瓷娃娃的声音,带着一种少年特有的冷硬,惨白得近乎残暴。
程玉瑶一眼瞥见程十三手腕上的道道红痕。乌黑皮肤上道道红痕当真夺目又含混!
杨夕盯着眉间那根手指,微微的就有点对眼。这根风华绝代的手指,跟人偶师的脸人比起来,的确不像同一个身子长出来的。
掌柜的大抵是在造假的时候,把酒和水的比例搞反了,现在杯子里这东西,连个鸟味儿都淡不出来。
人偶师盘腿坐在破褴褛烂的板床上,干巴巴的开口:“有甚么题目,问吧。”
公然变天了么?剑仆都敢对十三哥伸魔爪了,我凶险暴虐、险恶狡猾,貌美如花的十三哥!我的糊口再也回不去了么……
“他不是我小恋人儿,我跟他是主仆干系……”杨夕俄然一愣,反应过来人偶师话里的含义,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程十三,头皮有点麻麻的道:“他不是在这么?”
人偶师暴露个早有所料的神采,看了地上躺着的程十三一眼,轻飘飘道:“你不想晓得,你这标致小恋人的下落了?
色令智昏的程玉阁,第一反应是,如果长成如许的娈童,那养一个也不错。
“急甚么,也就这两天的事情。”
一根苗条莹润的手指导在杨夕眉间:
“滚!诚恳坐着!别这么跟我说话!”程十六很暴躁,这里陪酒的女人比她娘看起来还大,就算他不忌口,这也实在有点下不去手……
“啊?”
人偶师这一次笑得,吵嘴无常肝脑涂地,三千恶鬼伏地痛哭。总之,绝对不能更丑了。
杨夕吞吞口水,没敢把话说太死,怕这个用一张脸就能把人活生生丑死的人偶师,俄然翻脸――那不是更丢脸了!
“小麻袋,收成如何?”阴暗的巷口,一个满身裹在黑袍里的修士倚墙站着,帽兜下的双眼谛视着劈面走来的少年。
“志”殿门口,正在列队的程十四瞥见杨夕就像瞥见亲人一样扑过来:“你个骗子!你个骗子!你竟然骗我!你是好人!好人!”
考生遇袭的事件已经传开,剑修们的态度却含混不明。
杨夕看了看程玉瑶那狗啃一样的斑秃后脑勺,一夜畴昔,长出了点短短的毛茬。杨小驴子一本端庄道:“他们是妒忌你,长得都雅!”
谁知程玉瑶的脑回路俄然间灵光一闪,搭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方向。
“不被世人认同的修行门路。”人偶师麻痹的笑了一下,比哭还丢脸。
最后,也是最费事的……杨夕看看脚边闭了眼睛就像个有害美人似的程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