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书院虽说是个书院,实际看起来却更像个凡人的小镇子。只是讲课的“书馆”多了一些,而贩售的店铺又少了一些。
昆仑这一手玩得恰到好处!先不说这些公开上门,吃相丢脸的小权势,也没甚么真正跟昆仑叫板的气力。不过是想靠着人多势众,人言可畏让昆仑顾忌。单是昆仑只字不提“五代墓葬”,只把一顶“犯我庙门”的大帽子扣下来,除了拳头真比昆仑大的,谁还敢随便冒泡?
景中秀站在考生的最火线,一脸讽刺笑容:“等着瞧吧,一早晨做的决定,他们得拿一辈子来悔怨。”
留下瞠目结舌的五人看着程十四空出来的处所。
程十4、程十9、二十一和朱大昌,纷繁暴露面孔崩裂的神采。
不知是不是被刚才花绍棠的雷霆手腕吓着了,尚活着的近百修士,此中不乏化神、元婴之辈,竟没有一人敢抖擞一搏,搏命也拉上个昆仑剑修垫垫背。
几人对视一眼,估计着约莫是有甚么空间神通,这店铺的内部必定比表面的模样大上很多。
景中秀伸出他保养杰出的手指,指了指来往的考生。
此中一个青年双眼幽亮,满面风霜却遮不住神采刚毅。口齿清楚道:“仙长,小子晓得,我辈凡人,本无仙资,却想得窥天道,实乃痴心妄图。然贵爵将相,尚且宁有种乎,莫非仙途之上便要以天生定夺终属?如果如此,小子不能服这个天道,也不能认这个命数!小子偿闻,昆仑文籍,门内弟子皆可翻阅,是以才冒死上山。不求昆仑收为弟子,只求仙长让我入门,哪怕端茶递水做一道童,铺床扫榻做一侍人,只要能得阅门内文籍,小子定能自行找到那通天之路,纵是找不到,这平生甘当昆仑牛马,亦不悔怨。”
杨夕掰动手指头,做深思状:“衣服是穿,这个碗是吃,那剩下的这个小方块或许是……住?”
翌日凌晨,考生们冷静的分红两批,站在昆仑山脚的空位上。
几人停下脚步,杨夕一手拉住身边卖单儿的程十四,站在街中间不动,两眼盯着此中一间写着“器居”的店铺。
“剑房”“刀房”“回春房”洋洋洒洒的数百分类,在清单上各自占了一格的位置。
程家出来的六个大大小小,今次可贵的聚成一堆。在广场的角落里坐下来。
程十四颤巍巍的指着阿谁坑:“以是……今后我们就睡这个……没有盖儿的……坑?”
对此,景中秀这个深谙派系斗争的小王爷,在听过杨夕对现场的转述后,是如许评价的:
凡人店铺里十个铜板一只的那种。
程十四结巴了起来:“我说错甚么……了么?”
待到那群拜别的考生,被分红上百只小队,在剑修们的护送下拜别了。便有残剑领着另一队修士走上前来,对留下的考生们道:“各位,跟我上山吧。”
邓远之:“最后一页上另有一句话。”
一个长方形的坑呈现在广场上。四壁光亮,再无他物。
几人持续研讨昆仑配给的东西,发明平常门派会给入门弟子发放的丹药、符箓、功法一概都没有。除了那套衣服,就只要一只白瓷碗,和一个黑黢黢的小方块。
程十四一手拎着衣服,一手抓着杨夕的手臂惊叫:“这衣服不是法袍就算了,竟然没有染色?昆仑修士如何会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