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绯月?”
颜绯月闻声仿佛身材一震,一下弹起家,“瑕儿,你返来了?……你昨夜去了那边?为何身上如此狼狈?但是受伤了?”他欣喜交集的冲来,见无瑕衣袂上感染的血迹,蹙眉急声道。
风子漓还是坐在那株大树下引笛,对于无瑕的到来态度也仍然平淡,而不知为何,无瑕却总感觉他的平淡多了一丝畴前所没有的冷酷。
“实在……你并不架空我的碰触吧……”
洞府外那片草地上,有小我背靠一块几丈高的巨石坐着。他的双臂撑在双膝上,头埋在臂弯里,不知是不是就那么睡着了。他紧贴着洞府门口守在那儿,一看就晓得是在等她。
无瑕一语未发回身往洞府走去,翻开阵法进入洞府的一刻,仿佛有甚么感受蜻蜓点水般点在心头,她不由自主向云翡峰的方向望了一眼。
虽说主修功法的事不急于一时,但也不好拖太久,她与珈兰筹议的很清楚,既然太玄山、升仙城、星罗坊都找不到合适的功法,那么便只能将目光放到那些不出世的奥秘之处。
无瑕重视到他的衣衿与发尾都沾了露水,俊朗的面庞也有些惨白……他应当是在此等了一夜。
·
颜绯月还是昨日那身衣服发丝披垂在肩上。
固然看不到他的脸,无瑕仍旧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就是修行过分顺利的最大弊端。从未遭受过任何波折失利与跌宕起伏的人生,从未咀嚼到过任何感情上的抵触与认知上的击撞。三百年心如止水,淡泊人间万事已成为刻入骨髓的风俗。
与风子漓伶仃相处,安静二字足以概括。
无瑕大惊的抽脱手后退一步,抚上脸颊,她瞪了颜绯月一眼,转开脸,渐渐的,脸颊绯红。
这一夜厮杀下来,妖丹得了三颗,弄得一身血迹斑斑,虽未受重伤,但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般。无瑕现在只想回洞府好好睡一觉。
修为越高,每晋升一点修为都更加不易,而他却向来都是个例外。
洞府内,风子漓自打坐中展开双眼,环抱周身缓缓飘浮着的琴、笛、箜篌、琵琶、萧、磬、埙、铃、木鱼等九件正披发温和白光的白玉乐器同时化作一个个银色光点,汇入他体内,灵力在四肢百骸循环一周,他的身上出现出一层淡淡莹光,渐渐的,光芒消逝。
无瑕留下妖丹便返回洞府将大阵开启,与珈兰会商接下来的修行打算。现在她有了拓展神识的功法,更有了一些不俗的筑基期法器,不必整日躲在师门暗自修行,她已经能够试着游历修仙界去寻觅所需之物,趁便历练。
洞府地点山岳已在视野内,无瑕加快遁速,待靠近后倒是一愣。
无瑕皱眉,颜绯月一指悄悄抵住她的唇截断她欲出口的话,“不消说了,没用的。此后你尽可只当不知,就像畴前未曾发觉时一样;当然,你也能够鄙弃我,唾骂我,迫我分开。但有一点我想奉告你,是否挑选我在于你心,是否放弃你却在于我意。我辈修士寿数悠长,数百年后又是如何,我们,无妨到时看看。”
神洲大陆辽广无尽,神诡密地天然无数,即便这些处所绝大多数早被那些大神通修士洗劫一空,但总有漏网之鱼,何况她的目标是筑基期修士能够满身而退的处所,这类处所即便真有遗留的贵重物品凡是品级也不会太高,大修士大多看不上,是以安然系数大些,挑选也多些。不过就算是这类处所,对无瑕方才踏入筑基期的修为而言,也是不敢小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