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见他久久盯动手腕上的佛珠不语,便解释道:“我在林中碰到了温仪师姐和莲华宗的圆安大师,是他以佛法临时压抑了你体内的道魔二气,大师奉告你牢记不要将佛珠摘下。”
一旁沉默的温仪俄然道:“你的感受没有错。”
“有劳圆安大师。”警戒和防备是一回事,但圆安的确帮忙了他们很多,是以清澜伸谢时也是诚恳实意的。
习染的神智也垂垂复苏,他眼神一凝,“村落还在?”明显他还没有健忘昨日醒来却发明全部村落消逝不见的场景。
被温仪诘责,又被清澜辩驳,圆安还是一幅不徐不疾的模样,神情沉寂,仿佛带着寺庙中泥塑佛像那般高高在上的悲悯与超脱,“小僧天然但愿如此。”
温仪话语一出,清澜一脸不成置信。
她信赖习染,以习染对于剑道固执的心念另有坚固的心志,毫不会听任本身堕入魔道,成为一个彻头彻尾被道魔两股真气弄疯的疯子!
习染俄然心中一动,蓦地涌起一股打动。
习染恍忽展开眼,昏倒前的剧痛差点令他生出寻死的动机,不过习染还是忍了下来,他另有那么事要完成,他如何能够陨落在这个处所!
顿了顿心神,清澜看着圆安的眼神不自发带上一丝佩服。
殊不知她此番模样,于楚楚不幸之上又多了几分固执的气质,令习染因剧痛而被崩溃的神智不由为之失神。习染看着清澜,他的面色因为方才贫乏赤色而过分惨白,反而显出了异于昔日冰冷倔强时的温和神情。
圆安却谦善道:“小僧不过参悟神境通以外相,但不得温施主如此嘉奖。”
习染心中本来已经吹满了的气球俄然被清澜的一席话如同一个钉子一扎,顿时泄气了,他规复常日的冰脸道:“温师姐也在?”
温仪对于清澜,毕竟还是坦白了部分。比方,她与圆安在此之前并非素不了解,她乃至还清楚圆安在削发之前的俗家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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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习染因为圆安不间歇的以佛法度化,即便在睡梦中也不断抽搐的身子终究温馨下来,清澜便代替了已经口干舌燥的圆安,过来关照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