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想着,王雪儿绝丽容颜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夺目,艳色灼灼,衬得她身上那一袭如火的红衣更加素净刺眼,好像饮下一坛烈酒,酒意冲天,直可烧入民气。
谢家画舫的船面上,吹着夜风喝酒的谢清珺看着谢清华送来的画和金风纱绢花,微微一笑,将它放在王雪儿的玉盘上,交给百晓温家的人传下去,俊美风骚的面庞上尽是宠溺与无法,柔声道,“阿珠这个臭丫头,从小到大就会使唤我,不过王家娘子这幅画到是真投了她的爱好,难怪一把把本身的金风纱绢花都给了出来。”
或许王雪儿画的已不是一朵焦骨牡丹,而是涅槃重生、重头再来的她本身。
提及来,谢清珺对赵一心并没有多少恶感,他本就是离经叛道之人,不然幼年浮滑时,他也没胆量冒着风险,带自家mm去建康城旖旎的歌舞巷听小曲儿。
她本就是王家经心极力培养出的大晋皇先人选,不管是面貌身形还是气质,都是上上等的美人之选,现在一笑,当真国色天香,雍容华贵,足以倾垮台下一船郎君。
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
跌入萧昊这个大坑一次,算她王雪儿命不好,识人不清惹的祸,但此生再跌出来,就不是傻能够申明的了。
但与此同时,对于赵一心,他也没多少好感,固然作为一样名满建康的多恋人物,在风月场上,他也不是甚么夫君,没有多少资格嫌弃赵一心,但他对赵一心贫乏好感,倒是因为赵一心的风骚多情,更多的是对本身孤寂的宣泄。
耶律齐看着高台上的赵一心,漂亮狂野的面庞上尽是被赵一心挑起的兴趣,桀骜不驯的眼眸里暗色沉沉,倘若这是赵一心的目标的话,无疑,她胜利了,耶律齐彻完整底的被她激起出了身为男人的征服|欲|望。
她向来赏识那些有傲骨不平从的人,王雪儿这幅《焦骨牡丹图》,还当真是对准了她的爱好,不管王雪儿是故意还是偶然,只凭这幅画,就值得她谢清华手上这三朵金风纱绢花。
找谁说呢?除了阿珠本人,谁又能了解他这类反面世俗的思虑呢?
但大火烧毁了牡丹华丽的外套,却毁不了牡丹铮铮的傲骨,不知经历过多少挣扎磨难,焦骨之上,再次绽放了明丽华贵的牡丹花。
萧昊,我敬爱的好表哥,这只是个开端。
为了出彩,让人耳目一新,王雪儿没有挑选前几位美人演出过的才艺,而是挑选了直到现在还是无人问津的画艺。
在他看来,既然男人有寻欢作乐的自在,那女人天然也有风骚多情的权力,所谓三从四德,不过是那些卫羽士为女子加上的桎梏。
嫡亲至疏伉俪,除了她这个萧昊宿世名正言顺太子妃,哪怕是他厥后爱的死去活来的新欢,恐怕也不晓得太子萧昊那温文尔雅的皮相下,是如何一颗无情刻毒的心。
而作为赵一心秋波主方法受者的耶律齐,感受更是尤有甚之。
如果她把勾引男人的这份小巧心机放在别的处所上,即便身为女郎,也何愁做不出一番大事?
商容与俊美绝伦的容颜上勾起一抹略带惊奇的笑意,问道,“莫非谢公子彻夜不是单身前来?”
这女郎,胆量真够大的,北周的女郎天生带着一股草原上的野性,个个如扎手的玫瑰,难驯的烈马,大胆直白,比彻夜更露骨的挑逗耶律齐不是没碰到过,但从未有像赵一心这般,生得一张美好可儿的面庞儿,举手投足却皆是风情的尤|物,赵一心身上如许极致的反差,只会令人更加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