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倚剑漫不经心肠抿着灵茶,翻看了一番天听玉简,以后又给李天玉去了信,切磋了一处修行中的疑问,天然是不触及相互功法核心的,毕竟宗门有别,很多话题都是浅谈即止。苍倚剑毕竟数世循环,设法很有离经叛道,与本方天下分歧之处,不便与长辈多言,倒是垂垂发明李天玉的设法与她有几分共鸣,偶有所想会商几句也很有震惊,但两人也知分寸不会随便摆荡本心,如果被人截走看去引得别人走入岔路,也只能是自作自受了。
等了半晌不见青鸟返来,苍倚剑也暂放下此事,起家走入阁房。这阁房全不像外室普通豪华享用,只要一方蒲团放在中心,四周光秃秃一片再无其他。
梳头娘替仆人梳着头发,像是没有看到这奇特的场景普通。
镜中的妇人面露哀怨之色,轻声道:“我本就是你,天然你叫甚么我便叫甚么,是也不是,现在这日子多好啊,你为何又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青鸟来去不过眨眼之间,相互通信可说是真正的飞信,苍倚剑很快得了李天玉的复书,从神识描画的笔墨中可看出李天玉表情不错,看来修为停顿非常顺利,或许不久便可辟谷。
秦岭山分开得洁净利落,四周也无人窥测,苍倚剑便拿出了炼制好的海葫芦放在地上,规复成本来的大小,又开启阵法掩去了形状,才从葫芦嘴处走了出来。苍倚剑的这海葫芦在内里并没有做多少装潢,保存了它本来的纹路,横放在湖边真如有人不谨慎丢失的一只葫芦罢了,只是过于庞大了一些。但走进葫芦内里的外间,顶上便有七颗拳头大,呈北斗漫衍的极西深海夜明珠,一颗便可为一国镇国之宝,于之修士也是希奇之物,在这屋中却觉平常。
苍倚剑脸上一热,脸上刚泛上羞意,却俄然开口道:“那你的杏儿呢?”
水面之下,苍倚剑周身泛有微光,似有无数道剑光在皮肤下流走,又似万千符纹在演变大道至理,端是奇异非常。而在这身躯以外,湖水早就不是别处那般连缀流泻的模样,如果凝神细看便可见湖水被无形之力几次割切成千万形状,随时在耗费又重组,构成一副可怖的图象。
苍倚剑捂着胸口喘了一口气,急道:“这老天是越来越古怪了,庄子本年的收益怕会更差,其他事物也越来越贵,每天看着帐本都心慌得睡不着觉,若不是家里有夫君撑着,怕早就过不下去了,可真像内里说的是因主上逆天而行,遭了天罚。”
新月渐移,恍忽间湖心传来一声震惊,本来安静的湖水俄然沸腾了普通翻滚起来,水花也越来越大,垂垂堆积成了海潮一波一波拍上了湖岸,水面已经不见了苍倚剑的身影,可她分开的湖水还是如同真被不成见之物隔开普通,不见分毫摆荡。
“执掌大日?”只是内宅妇人,没有半分力量的苍倚剑想像不出那会是如何的神力,可她晓得主上若真能掌控天上太阳让它规复往昔不再异变,那但是天大的功德。固然动静不算通达,可也晓得内里有多少人因太阳落下得越来越晚,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而惶恐不安,每日惊骇度日。干旱、大水、地动、蝗灾,这几年更是几次产生,如末日来临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