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倚剑直视着他的眼睛,仍然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震慑了水中小妖,苍倚剑取出一支木哨来。这木哨做得极其简朴,但可看出做得极其用心,每一个角落都细心打磨过了,虽是制成不久,却不见一点粗糙。
这日苍倚剑正御针如御剑普通绣着一只火红的鸾凤,栩栩如生似要展翅飞起普通。她姿势美好,一针一线如行云流水,可若再看上第二眼,又感觉看到的是别的一幅气象。这真真假假,真假变幻,实在让人没法辩白。
孙娉婷虽保住了母亲,终究却还是落空了父亲,只因孙父终归想要为妻儿老母寻出一条活路,却终究一去不返。
“抓到了邪魔了,大师快去看啊,烧了那邪魔我们就得救了。”内里俄然传来好些人的叫唤声,另有敲锣打鼓的声响,仿佛极其热烈,在现在的潘逻城显得颇不平常。
苍倚剑一身修为仍然如水中之月,寻不到是何原因。她也没有去强求,仍然夙起练剑,早晨搬运周天,还同孙娉婷学起了刺绣,短短光阴就令小女人懊丧不已,大喊她乃是奇才。
又过了几日,城中的积水渐渐褪去,暴露淤泥堆积的街道。那等水中精怪没法藏身,多已经身首异处,浅显人也渐渐走了出来,清理自家房屋和街道,仿佛阴霾正在渐渐散开。
悄悄敲了敲那树干,苍倚剑道:“出来吧,娉婷让我给你送些吃的,趁便看看你过得如何,免得她一向惦记。”
按孙娉婷所教吹响这木哨,苍倚剑侧耳听了半晌,果然闻声了些动静。纵身几个起落以后,苍倚剑落在了这一片处所最高大细弱的一棵树上,只见其上有鸟巢二三十个,却只见残窝碎壳。
凤声扬差点要跳起来,说话都利索了很多:“不是阿谁凤姓,不是,不是。”
苍倚剑即曾为人,也曾为妖,又在极西之海长大,她对待着些异种如其他生灵并无二致,犯到她手上也不会比人族之人多戳上一剑。
苍倚剑虽不会因为力不能及之事而心生自责,却也是以感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