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便是连酒色都有些被这老者和石碑的模样震摄住了,仿佛这老者会被他们一口气吹散了去,心中又涌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之感,真恰是百感交集却不知这感慨从何而来。
“一万年。”老者道,安静地反复了一遍,“本来已经一万年。”他把头转向火目怒,“和我说一说内里现在是何模样了,等陪我这老头子聊完了天,我便奉告你们如何从这死地出去如何。”
“……前辈,我们不是才共磨难过,你怎可在这时候见死不救,落井下石。”火目怒一脸悲忿道,如同看着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唉!”
苍倚剑见那前辈似听得极其出神,便无声地行了一礼,以表谢意。
他走到三人前时却独独只面向了苍倚剑,非常有礼隧道:“道友看着修为不俗,不知鄙人该如何称呼,鄙民气阳宗炼东来,可有幸结识与道友?”
当这前辈一头白发完整变作黑发,在空中无风主动之时,说得唾沫横飞的火目怒突有所感地停了下来,他此时倒有了几分羞意,只是看着那前辈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亲热之感,很有些伤感隧道:“前辈但是要走了?”
火目怒这一提及来倒是渐渐说到了兴头上,结巴了几句后很有点滚滚不断之势,提及见闻来如亲眼所见普通绘声绘色,倒是令人另眼相看了。
这时火目怒俄然擦了擦眼睛,看动手上的水迹愣愣道:“我……我如何就哭了?”他此时脸上尽是泪痕,眼泪止不住地流淌而下,脸上却没有半分悲戚之色,眨着眼睛茫然地看着那老者。
“功法传承,天赋地宝,灵石无数,再不济也能得点道法神通,可轮到了我们就仿佛特别寒酸。”炎偶然此时仿佛已经无事了,便是那手臂还是没有长返来也不能禁止他的憧憬。
天上那人神情冷酷地扫过空中,在苍倚剑逗留的处所略作停顿,便隐没在了六合间,如他本来就是六合的一部分普通天然。
参吾前辈俄然脱手把苍倚剑等推了出去,恍神间他们就已经落在了一片绿地上面。
“唉!”
火目怒缩了缩脖子,呐呐道:“是……是有一点,不过想想也没甚么,能识得参吾前辈已经是幸事了,对……对吧师兄。”
许是感觉有些滋扰了,那人顺手在空中一划,飞在空中的那些修士便纷繁摔落了下来,如同一身修为化为了乌有,只余凡俗之身一样,真恰是活活摔死在地上。
炎偶然倒是猎奇地看向了来人,可下一刻他就黑下脸来,恨恨道:“竟然是那些家伙,真是朋友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