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上的公会那么多,总会找到她能待的处所,或许她能够去Lamia Scale。汉娜顿了顿,她一向很喜好阿谁公会的标记,插手那边对她来讲也不是甚么难事,提交一张Fairy Tail的退会申请,再到Lamia Scale去申请入会,只是那么简朴的事情罢了。
这个天下也好,阿谁天下也好,她都是浪荡在荒漠的一盏孤灯,没有其他灯光靠近,没有其他亮光取暖。
“汉娜……利欧在……”
小岛的夜晚寒意逼人。
利欧?
谁在那?
她闻声了。
她恨他,她恨他捏碎了她的纯真,那份仇恨至今没有消逝。
“汉娜!该走了!”
这么想着的汉娜竟然真的笑出来,细碎的笑声像从山坡上滚落的石头,骨碌骨碌骨碌,然后高耸地变成抽泣般的低鸣。
她一步步往上走,健忘本身走了多久,直到惨紫的光投映下来,汉娜才晓得本身已经到内里来了。她没有想太多,一心要回村庄里去,好好涵养几天,身材答应利用幻影移形就回公会,然后……
但是如许真的成心义吗?
但是不把他挪走……
为甚么要说那句话呢?大抵是想将其作为告别的话语吧,固然晓得如许的话语不会有任何感化。
格雷张大嘴想奉告她利欧的打算,想让她告诉纳兹,从速去禁止利欧重生阿谁恶魔。
汉娜缩在原地,脑袋埋进膝盖,一感遭到酷寒就往身上不断地甩保暖咒,直到皮肤感受有些发烫才停止手上的行动。
“是那边哦。”
“格雷……”
“可爱,如许好难走路!”充满生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纳兹被冻成一个诡异的大冰块,只要四肢和脑袋得以幸免。他双腿绷直,像一只被迫直走的螃蟹。纳兹瞥见浑身是伤的两人,不满地翻了翻白眼,不带歹意。
直到第五天的早晨,没法忍耐的汉娜才理清混乱的心境,真正意义上的生出杀意,丢弃畴昔四天只敢用昏倒咒和石化咒的本身。对着那只本应规复成人类的狼人轻声念出,Avada Kedavra[1]。
她早该明白那些东西分歧适本身。
“汉娜……”格雷已经有些含混,方才和利欧的战役几近是他双方面受进犯,浑身是伤令他神态不清。他只晓得面前这小我是汉娜,而他想要报歉,不管她有没有听到那些话,他都想报歉。
“对不起,我不配做Fairy Tail的一员。”汉娜低声低喃完这句话便下定决计起成分开,肥胖的身材摇摇摆晃,铂金色的长发像风中摇摆的金色花朵。
“两小我都□掉了?好逊……”
“纳兹……?”格雷有些惊奇,还没来得及问清启事,就被纳兹提着衣领毫不包涵地拖走:“村庄到底在那里啊!如何老是找不着路!”
“汉娜……”格雷音乐瞥见一双纤细的脚从身边走过,那小我不带一丝纪念。他忆起本身一时失控对露西说出的那番话,心中躲藏的惭愧不知为何裹住他统统的情感。他感觉那是汉娜,毫无来由,只是这么感觉。
她终究看清那小我的脸和浑身伤痕,那少年的话语回旋在她脑中,不肯散去。汉娜只是顿了顿,没有更多游移持续进步,一步一步,果断地超出他,背道而驰。
不、她从一开端就没有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