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分开前,特地问及黄金麟、爱惜朝等人的现况。传闻爱惜朝毒伤缠绵难愈,一日比一日衰弱,脾气也一日比一日阴霾暴躁。莫说旁人,连他最信赖的“连云三乱”也不敢靠近他。黄金麟中毒最浅,情感也最稳定,之前另有兔死狐悲之情,现在见兔子迟迟不死,正在拖本身后腿,的确恨不得亲口把它咬死。
苏夜看了他半天,俄然道:“那你觉得我现在在做甚么?我已经被官府访拿,已经肇事上身。城破之时,莫非仇敌会因为我来自金风细雨楼,就假装没看到我?”
刘独峰笑了笑,笑容中却毫无欢愉之意,只道:“傅宗书手中并无兵权,想要调兵遣将,只能预先请旨。圣上一向晓得他在做甚么,同意由他全权措置。但他不晓得,我而后又被召入宫中,领了天子密令。不然……至今我还被蒙在鼓里,对内幕一无所知。”
他道:“好,你去请大娘和卷哥,铁兄……铁兄便算了。他虽脱下官服,到底还是六扇门和神侯府的人,内心尚存忠君之道,不要让他难堪。”
苏夜笑道:“算我讲错吧,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干脆利落地说出来?”
戚少商熟谙她不久,却第一次见她如此孔殷,连连诘问别人。但他本身也极其震惊,一边难掩惊奇,一边恍然大悟,苦笑道:“刘独峰不说,只怕我到死也不明白。”
苏夜很想在原地踱步,排解骚动思路,想到仇敌就在面前,又强行忍住。她待刘独峰说完,便接口问道:“不错,是我太蠢了,实在一看他变更的兵马将官,我就该晓得这事非同小可。那……戚少商本人晓得么?”
刘独峰自囿身份,不肯出言叫她放回击下。那四位却不管这么多,话里话外,不竭提示她记取他们尽过心力,不成伤害李2、廖六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