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对于这个本来应当蹲在莆田为先帝“祈福”的妖僧,为何会俄然呈现在宫内的事儿,他便也就不甚清楚了。
毕竟在他看来,他们不过只是狗咬狗罢了。
他现在独一担忧的,便就是这位不晓得来源的太后娘娘,会不会如同那些无知蠢妇普通沉沦上这妖僧的好皮郛。
但是,这却并无毛病这位无花大师在武林中单独闯荡出了一份名誉。
不管她实在身份是谁,她都不是她。
谁都好,宫里头的事儿,可轮不到他兴风作浪。
不过,对决之下,汪直却发明,这妖僧的武功比他设想的还要高。
身为佛门中人,却六根不净,便就是再惊才绝艳,也实在是让人尊敬不起来。
如果只在江湖中折腾也就罢了,他这妖僧闯荡出了名号以后,还借着先帝喜好礼佛、最爱请所谓的“有道高僧”入宫宣讲佛法的启事,混入了宫中。
看着宫中那些无知女子们对这位“国师”的崇拜倾慕的目光,想到那些这位“国师”还未入宫奉养,在江湖中闯荡时候就留下数不清的“香艳”传说,再看着他那万年稳定的高洁出尘的“风韵”,汪直愈发感觉讽刺。他毫不粉饰看向他的讽刺的目光。
他是个不循分的性子,很快便就因着一段法华经的讲授,获得了先帝的赏识。并且竟厥后居上,压过了本来的国师继晓和尚。又在继晓莫名非命以后,以他“知己”的身份担当了国师之位。
还是一份不小的名誉。
好似前两日说他把即位大典用的贡品丢了,这想必是来请罪的了?
因为无花竟然奇妙地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阻住了他要带她出宫的脚步。
那么,不如让暴风雨来得更狠恶些罢。
汪直曾经传闻过无花的武功很高。
这妖僧公然不简朴,之前,是他太看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