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目四望,目光在扫过空位中心时,忽而一凝——
离得近了,更加能看清空中上仗剑而立的那道红色身影。
迎着青书尊者冰冷的目光,萧河笑容儒雅,好言好语地相劝。
就见这青衣修士俯下身,谨慎翼翼地从半焦的黑土中捡起了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乌金令牌。
不过听闻师兄微带哽意的唤声,还是又颤了几颤,这才艰巨地收回一声回应:“师兄……”
他忽地开口。
光球小幅摇摆。
祝云岚闻声脸上神情似哭似笑:“青书!你怎可如此莽撞!”
光球青书闲逛两下,似对祝云岚道别,随即化作一道流光,飞进了斩剑门中。
光球高低闲逛。
可即便如此。
离开令牌今后团成一个光球的那层光膜颤了颤,明显并不适应本身此时的姿势。
竟是自爆了!
“萧河道友,不能再让那青书尊者往前逃了。”
“要么战,要么死,废话一堆。”
被称作萧河,做中年文士打扮的修士闻得火伴之言倒是自傲一笑,表示围在他身边的世人去看前面那道正被他们紧追不舍的剑光:
多余的叮嘱也无需多说,祝云岚只将本身身上带着的储物手环摘下,令光球青书将之裹好,便长剑出鞘顺手一划——
宋青书忽地抬眼,对正对他的枯斋道人微微一笑……
悲呼一声,他身形微闪,便来到了宋青书自爆前所站之处。
“诸位道友谨慎!他要……”
“热水!剪刀!快!”
祝云岚见状先是反对似的微微蹙眉,继而又似是想开了甚么,莞尔一笑:
宋青书自问与萧河之间订交坦开阔荡,四百年间,从未生出龃龉。
这话说的诛心!
祝云岚见状笑骂:“诚恳点!谨慎晃得神魂散了,到时看你去那里哭!”
祝云岚脸上的笑容跟着斩剑仙门的封闭垂垂散去。
摒下心中蓦地升起的欲念,世人默契地分分开来,将宋青书围在了当中。
率先下了飞舟的萧河见状抚须一笑。
舟上世人见状纷繁面露忧色,那飞舟也紧跟着剑光直飞向下。
“青书?小师弟?”
“是以依萧某之见,道友何不放弃那无谓的抵当,也为本身留个最后的面子?”
萧河……萧河!
“咦?”
这让冒了天大的风险插手此次围达成书尊者行动的枯斋道人如何能不心急?
但是就在此时!
“青书!”
一阵混乱中,宋青书再度找回有手有脚的感受。
“青书道友,现在你保命手腕尽出,身上所带的符箓与秘宝,恐怕也已将耗尽。且不说你为墓老那法门所伤,真元变更迟缓,气力已然折损了大半,便是你未曾受伤,萧某与诸位道友联手,也何尝何如不了道友你。”
“不好!”
“轰!”的一声巨响!枯斋道人未尽的话语被一片爆裂的轰鸣声与伴之而起的刺目白光全部淹没。
光球闻言立即乖乖愣住,飘在空中悄悄不动。
“不好!这小娘子怕是难产了!”
这时候放青书下往小千天下,或许比留他在本方天下更令人放心。
祝云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罢了罢了。你就是如许宁折不弯的性子,我骂你何为。”
……
“道友莫急。”
疾穿于云间的飞舟之上,枯斋道人单手拈须,眉心有些微蹙。
而提到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