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九正欲躲开,忽而想到本身现下“穴道被制”,可不能动,便道:“那你愿不肯意教我御蛇的体例?”

曾九亦笑道:“才不是呢,这刀但是用来杀人的。你别瞧它不锋利,刀法练到深处,就是用一柄木刀也能杀人。”

他认得是曾九说话,便在仆人婢子施礼声中跨进门去,目光一扫,陡见一雪衣才子倚在床畔,眼横秋波,唇如桃瓣,灯光花影当中淹然百媚,使报酬之魂夺神消。他脚步微微一顿,不由心想,也难怪她小小年纪这般胆小妄为,恐怕刚一出道,裙下便不知拜倒多少男人,当时与我相见,天然也不将我放在眼中。

欧阳锋拢了下她背上绸缎般的长发,微微一笑道:“我内心喜好你,怕你偷偷跑了,是以先头要这般制住你。眼下解开么,是因为我要同你办的事,你若不会转动,那便没意义了。”他说话间,正欲抬手解开她穴道,曾九忽而望着他嫣然一笑。这一抹鲜艳容光未散,她左臂顷刻快极一晃,玉指闪刺他腰腹间的太乙穴。

软软雄起!  那婢子笑道:“客人固然放心。只要不难堪婢子们, 客人如何高兴便如何。”

曾九又道:“府上有没有京口百花?用来配鲥鱼小酌,再好没有了。”

她说得本是实话,但欧阳锋并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她抵赖。他对这斑斓夺目却分歧用的小刀不感兴趣,便扔下刀,回身缓缓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欧阳锋道:“你连一筷子都没动,就晓得不好吃了?”

欧阳锋又打量了她两眼,徐行走到了妆台中间。那桌面上正摆着曾九身上的几样家伙事。她这趟深切戈壁所携未几,除了两只小葫芦、几个瓶罐外,就只一把紫光刀。至于九阴真经,她早背熟将本来毁了,没有随身照顾的事理。

欧阳锋垂首望着她,却并没答复她,道:“我现在要解开你穴道了,你会听话么?”

保险起见,曾九复又缓慢在他胸前几个要穴上运劲一一点过,这才腰肢婀娜一侧,一手撑靠在床榻上,一手则不疾不徐地攀在他肩头,向他凑耳吹气儿道:“可惜我接下来要同你办的事,你若会转动,那才没意义了。”她说罢,自个儿忍不住扑哧一笑。

欧阳锋微微一笑道:“你如何不叫我大哥哥了?”

曾九瞧这牡丹半开, 养得极美, 不由赞道:“好一朵玉玺映月,府上花匠真是不凡。”

曾九故意谋事,便嫣然道:“好啊。不过我此人嘴可刁着呢,做得不好吃,我一口也不吃的。”

欧阳锋道:“照她叮咛,再去做新菜来。”

欧阳锋向那端菜婢子看了一眼,婢子忙将白瓷盅揭开,暴露一道浓香扑鼻、红白相间的汤,口中道:“这菜是鸡丝燕窝盅。”

曾九道:“恰是。燕窝这东西本属有趣,是菜中的清贵君子。所谓淡菜不成浓烧,浓菜不成淡烧。若要做好燕窝,万不成使配菜喧宾夺主。可你瞧这一道燕窝,非要使鸡丝这等本俱风味的荤肉来同烧,这菜做出来便不是浓烈,而是浑浊。更别提分外还使了雁里红作配,更是混不搭调,奇特非常,我不消尝都晓得不好吃。”她又瞥了一眼欧阳锋,娇声嘲道,“想来贵庄厨子便如一些初豪骤奢的人家一样,只晓得将菜捡贵的好的一通浑煮,对这此中的事理不大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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