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向经纶沉默半晌,和缓道:“我将它送给你,是因为我心底在乎你。可我当时存亡不知,能够数月间便非命山上,又何必奉告你那么多,令你徒生烦恼呢?”他顿了顿,忽而极和顺动听的微浅笑说,“小曾,我但愿你内心记得我,却也不要太记得我。如许我如果死了,你就不会太悲伤。”
曾九道:“那么你要封我做个甚么法王?甚么狮啊象啊鹰啊的,我可不喜好。”
曾九愈发气恼,道:“怪不得你也不怪辛英给你下毒,毕竟不过是早些死罢了。”
向经纶沉吟半晌,含笑考虑回想道:“我也说不上来。喜好么,或许当时便有一点?只是我那天一瞧见你,就像小时候第一次瞧见梅花一样。”
曾九听及“厮守”,心中怦怦直跳,愈发酸楚苍茫,呼吸如绞,心中去意更坚,不由嫣然道:“我倒有些悔怨,我当初就应当直接毒死你,不与你了解,现在倒好,白高兴一场。”
两人一顿,又齐声道:“你先说。”
向经纶道:“时也如此,命也如此。我不悔怨,只是有些遗憾。”他顿了顿,缓缓低声道,“只是无法江山倾颓,而我寿数有限,此生不得与你厮守了。”
曾九倚在他肩头,沉默半晌道:“你瞧我发间戴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