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当然是打趣话,可他却说得沉闷不已,涓滴没有笑意。
他一手撑在悬心颈边,支起上半身,直勾勾地盯着悬心的脸。
贺连越唇角弯起一个险恶的弧度,低下头,用冰冷的嘴唇悄悄碰了一下他的鼻尖,吐息温热,继而一起下移,到了他唇边,然后重重地……咬了一口悬心的下巴。
入夜以后,悬心的体温终究稳定下来。慧能大大松了一口气,困意袭来,本来只筹算眯一下眼睛,却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鼾声阵阵。
此时,易筋经固然没碰水,却染上了悬心的血迹。纸页当中,血痕所至的处所,就有古怪的图案透出。贺连越照着比划了一会儿,仰仗他高超的贯穿才气,又有自学北冥神功的先例在前,竟也看得一头雾水,完整不晓得这破书在说甚么。
这时,一道影子羽毛似的轻,飘然落入房间。来人仿佛踏月而至,如同月光扫地,悄悄无声。他在悬心床边站了半晌,几次想坐下来,踌躇很久,还是扶着床框侧立一旁。他伸手探了探悬心的额头,忍不住反手向下,摸摸那张熟睡的面孔。
“和尚,我送了你这么多好东西。所谓礼尚来往,你是不是……要回点礼呢?”
这伤来得凶恶,虽没有性命之忧,但病去如抽丝,非常磨人。悬心的自愈才气无认识地修复着他的身材,一天以内,体温起起落落,竟高烧十余次。慧能从未见过如许的病情,一会儿拧帕子,一会儿喂汤药,忙得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