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个矮小阴枭的男人飞在半空,噼里啪啦撞烂了一堆桌椅茶壶,最后闷哼一声砸在墙上,沿着墙面缓缓滑落,鼻青脸肿,口吐白沫。贺连越一脚踩在他胸口,俯身拍了两下他的脸,收回清脆的声响,慢声道:“早跟你说了,君子动口不脱手,谁先脱手谁亏损。你就是不听,我有甚么体例?”
为今之计,只要确认了赵许的身份,再见招拆招,从长计议。
“小师叔!”
“你晓得我们要找甚么人?”大当家减轻了部下的力道,捏得他下颌青紫。
本参一愣:“那……”话还没出口,就被贺连越揪起了后领,拖行李似的扛在肩上。
“有需求吗?”
“阿谁孩子,你找人看住,好好服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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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在赵许面前晃了一晃,见这孩子果然没有任何反应,内心信了大半。手指撩开赵许额前的头发,看到那道伤疤,微微一怔,抬眼问道:“这伤如何来的?”他细心看了看,不像刀剑砍的,更像锋利物所伤。
“不、不晓得。”
本参在门口听得分外揪心,踱来踱去,烦躁得直抓脑袋。
谁知大当家不怒反笑,扭头对三当家道:“这孩子挺讲义气的。”
“那位脸上有伤?”
那人两眼翻白,咿咿啊啊半天,讲不出话来。
男孩盯着他的双瞳,道:“你如果想杀我,方才就脱手了。”
男孩神采不见涓滴镇静,只淡淡道:“你如勇敢动我一根汗毛,必然会悔怨的。”
那男孩闻言似笑非笑。大当家正欲去摸他的头顶,却被他倏然甩开了。“别碰我。”尚嫌稚嫩的童声清冷非常。大当家也不活力,只笑道:“您跟了个和尚师父,当今是要削发吗?怪不得陕州城里里外核心得铁桶普通,也没找到您,本来是躲到了庙里。”
“老黑那边有动静吗?”
三当家道:“大哥沉思熟虑,天然是没有错的。我们都听您的。当年如果没有您,我们乌云寨一帮子兄弟,还指不定在哪流窜要饭呢。”
“城外三十里,乌、乌云寨。”
“老三,你来得恰好。”长髯男人号召他畴昔,指了赵许、张少卿与那男孩给他看,“你瞧着哪个更像?”长疤青年踌躇半晌,道:“那夜入夜,兵荒马乱的俺也没看清楚人。只晓得是个干瘪拧巴的娃娃,被个和尚带走了。”
雪亮的剑刃抵在他喉咙前,那人声音降落,高大的身影投在墙壁上,如同太古而来的魔神,浑身披发着强大的威压。
贺连越不耐烦地说:“没死。我杀个小喽啰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