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道:“我下山取东西时,半道上碰到有一队巡山弟子叫人掳了,去的晚了,只救下来了一个,倒是借着告发活下来的,被我安设在无忌院子中了。你瞅个空同大师伯知会一声。”
此人恰是日月教十大长老之一的鲍大楚,他只当东方不败就在四周,吓得遍体生寒,前半截话说得磕巴非常,只是后半截话是在教中惯常喊的,虽越想越是心慌,却不打磕巴顺畅非常背了出来。
“……”张无惮木着脸道,“就这毛茸茸的一个头顶,有甚么看头?”咦,看到他冲哥了。
“给你做双手套,”宫九甜美道,“戴上举着鞭子抽我恰好。”好锅也得配好盖,鞭子是一等一的,可赤手空拳也忒掉价了。
院中无人,三代弟子都让带出去坐席了,如宋青书、张无忌等还当露脸陪客。张无惮先若无其事到宴席上溜了一圈,见宋远桥和俞莲舟分侍张三丰摆布,正在号召各派首级人物,其他几人也走不开。
鲍大楚如何能想到此节,只一味叩首不住,张无惮走至近旁,先将那小羽士拽起来拖到身后,方道:“你但是随任我行、向问天来此?”
张无惮问道:“余下的武当弟子呢?”
又有一人游移着劝道:“教主,这弟子跑了定会奉告武当,这岂不打草惊蛇了?”
“是死了三个弟子,另一个不死也废了。不过你此番以客人身份受邀而来,谁都没想到任我行会追来,倒怪不到你头上。”张无惮道,“只是任我行已经查到董女人就是你了。”
“在里间盘点贺礼呢,”宋青书繁忙带着几分对劲道,“承蒙各派给面,来贺的太多,人手都忙不过来了,正巧抓到你,快来帮手……”
他对此明显自有运营,张无惮也没挽留,目送他跳下屋顶分开,揭开瓦片往下看一眼,见殷梨亭毫无所觉又在笑眯眯转圈,禁不住摇了点头。
前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只见一个十余岁的小羽士满面泪痕连滚带爬往通衢跑,跑出一段路,却见面前一花,有人堵住了来路。
不过这两块布料实在合他胃口,张无惮一抓到了就不乐意放手,稍一考虑便道:“我有块残铁,来源不凡,万金难寻,比平常铸剑铁料稍小些,能制暗器也可制成短剑、薄剑,拿来同你换如何?”
这不是殷梨亭头一遭仰着脖子莫名其妙转圈,偶然还转不止一圈,一边转还一边笑,渗人。中间那桌刚好是华山诸人,封不平一脸的一言难尽,低声道:“这是道家人士特有的迎宾礼节不成?”也没传闻殷六侠脑筋不好使啊。
这还算了,惹事儿的那人竟然还乱跑,不晓得五岳剑派来贺的也很多,真叫人认出他来,此事鼓吹天下,那才叫一个热烈。张无惮在真武大殿两边偏殿都转了一遭,见殷梨亭在南殿忙得很,虽寻不到东方不败身影,也没去打搅扣问。
鲍大楚此时已知东方不败和殷梨亭干系,也不奇特他有此一问,埋头道:“启禀教主,那几人硬气不肯说,让任老贼吸星大法吸干了,部属故意禁止,怕他瞧出部属非至心归顺,只好按下了,还就教主惩罚……”
隔空扔绣花针的倒是宫九,他同东方不败比武时叫刺中了手臂,因这点疼痛涓滴不放在心上便没理睬。他从这群人对话中猜到他们是冲着那红衣人来的,才拔下绣花针顺手扔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