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本日俞岱岩一行就要到达金陵了,张无惮叹了一口气,将门推开,却一眼瞥见这间草舍正对着的大槐树上,横卧着一个男人。
张无惮天然知胡青牛能够医治,但单凭高超的医术,可不能完整医好西域少林大力金刚指的伤。
对方仍然是半睡半醉的模样,声音打着呼噜转着漩,飘飘忽忽哼道:“敢问中间便是抓泥鳅大王吗?”
他模糊记得“黑玉断续膏”之名便是张无忌从胡青牛的医书中看到的。
他扭头看去,见门口一个神清骨秀的仙颜少女正向内探头探脑,眉头微皱:“阿离,你如何来了?”
张无惮一听就头疼起来,如果旁人还好,张松溪足智多谋,不是好耍的。他透过窗外看去,见天气已经暗了下来,感喟一声,挥挥手让部下退下。
他练武时一贯不喜人打搅,是以神采微带不悦,语气冷酷。
晓得此事的便只要他们两个,陆小凤本觉得这“蚯蚓大王”胡吹大气的名号是司空摘星本身叫出来的,想着来羞他一羞,却不料倒是个尚未加冠的少年儿郎,不是司空摘星,倒是为了找司空摘星。
殷离本已经踏出去两步,闻言忍不住折返返来,奇道:“惮哥,你如何晓得的?爹爹也是刚得了姑母信函,立即让我来奉告你!”
他时任天鹰教紫微堂副堂主之职,部下能人异士颇多,不消十天,全江湖沸沸扬扬传出了金陵城城郊有一个抓蚯蚓天下第一的怪杰。
嘿,三百六十行当然行行出状元,但这抓蚯蚓的行当还是第一次听。若在当代,天然可申请吉尼斯天下记载,可对于前人来讲,听了也不过一笑罢了。
陆小凤本就猎奇,再加上看张无惮一脸“老子不稀饭你”的郁卒,心中豪气一冲,也从树上跳下来,问道:“你找那猴精,是为了比赛抓蚯蚓吗?”
“找最好的良庖烧菜,找最棒的酒师酿酒,找最着名的神偷,天然是为了偷东西了。”张无惮说到这里,见完整勾起了他的猎奇心,方才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我出此下策,是为了一名师长……”
陆小凤见他指节红肿,手背碳黑,明显是日日夜夜以火烤双手,勤练爪功指力而至,修炼光阴尚短,还未大成,才会这副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