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为不甘,但这一步是为了华山派让步的,长叹一声,道:“我任掌门二十年来,不敢有涓滴疏漏,兢兢业业、寝食难安,总算是护得华山未曾让左冷禅等人给吞了。再过几年,待你更慎重些后,我便能够将担子放下来了。”
“若无本日之事,便是风师叔祖他白叟家胡思乱想,弟子回了华山能理直气壮拍着桌子让他给您报歉。”令狐冲苦笑道,“但是经此一事,还能怪人家错怪了您吗?”
林振南见贰苦衷重重的模样,还当他顾虑岳不群的伤势,要再去查抄一遍,心下感慨这门徒教养得真不错,奉养师父如待亲父普通。
令狐冲笑道:“这有甚么,你好生待小师妹,多生几个娃娃,就算酬谢我了。”
岳不群嘲笑道:“那是因为他未曾修炼过心法,只学招式,天然不能得其精华。你毕竟年幼,不知祖辈的渊源,这《辟邪剑谱》同《葵花宝典》系出同源,东方不败凭着一本《葵花宝典》称雄江湖,这本也是从我华山上夺走的。若我能参悟《辟邪剑谱》,将其融入华山剑法,是造福百子千孙的善举,便是承担一世骂名又如何?你觉得那余沧海为甚么甘冒天下之大不讳,还不是为了他青城派!”
令狐冲道:“只凭一本《辟邪剑谱》,莫非就能成了吗?林振南自小修习,连自家祖业都护不住。”
张无惮跳出老宅,查抄上官云并那五名黑衣人的尸身,确认他们都死了后,将他们背后箭篓中的水箭取了出来。
令狐冲自贴身内袍中将一团红色法衣取出来,慎重交到他手上:“幸不辱任务。”
令狐冲又道:“您收养我为弟子,教我成才成人,弟子心甘甘心为您为华山而死,却难以苟同您本日之行。非只我认出您了,惮弟也定是心中稀有的,他若禀明风师叔祖,您又该如何?”
他就迷惑原著中岳不群脑筋有弊端啊,学完了《辟邪剑谱》,不直接办一抖就给震碎了,哪怕烧了也好啊,竟然还从窗户直接囫囵着扔下思过崖,实在跟他的人设不符,的确就像用心让林平之捡了去普通。
林平之将法衣拿在手中,一摸布料便知这是真的,一揖到底道:“大恩不言谢,今后令狐师哥但有所调派,平之不敢有辞。”
林平之跳起家来,瞧着令狐冲行动轻巧,喜道:“师哥,但是夺返来了?”
令狐冲循名誉去,眼睁睁瞧着另一个黑衣人自老宅中飞出,隐入林中眨眼不见了踪迹。他呆立半晌,方道:“坏了,快去瞧瞧林师弟如何样了!”
林平之昂首扫了一圈,脸复又变红了,嗫嚅道:“我、我不晓得该如何说……”他对这两人经心全意信赖,人家要妄图他的剑谱,这法衣千万落不到他手中,只是实在难说出口,他干脆将法衣一摊,指了指开首两行字。
他虽生性萧洒不羁,但奉养师父师娘极其恭敬,不敢有涓滴超越,平生头一次这般辩驳岳不群。
里间有人应了一声,他排闼而入,见岳不群斜卧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