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婆婆也越打越是心惊,猜想他招数精美,外功微弱,想必内力不敷,只消打伤了他,拿下殷梨亭不过费些时候,瞅个空地,一掌印在张无惮胸口。
如果金花婆婆身负至刚至阳的内力,怕此时受伤的便是张无惮了。
单论内力深厚,两人自是不成同日而语,张无惮远不是她的敌手。他《九阴真经》还未大成,不能强行化去她的内力,但第二严峻成,已能抵抗人间最恶毒恶寒的内力,自是不惧金花婆婆此招。
张无惮一起行来,已经感觉元兵的戍守越来越齐备了,此次他便几乎遇险,本拟再干一票便临时罢手,但碰上五散人,便好办了很多。
殷梨亭道:“无惮,你夙来比六叔更有胸怀,你想如何,直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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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芙拉着女儿上了马车走了,殷梨亭一转头又来扒他肩膀,张无惮帮他顺气,笑道:“六叔不必悲伤,天底下好女儿那么多,侄儿这便为您购置三五外宅,养她七八十房妾室,岂不快哉?”
张无惮全不在乎笑道:“六叔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这薛公远劣迹斑斑,实乃鸡鸣狗盗之辈,不然侄儿何故不拿别人立威,恰好要置他于死地呢?”
张无惮悄悄一抬手,殷梨亭稍一踌躇,还是将剑挪开了。
她微一点头表示,看了胡青牛一眼,沉声道:“此番我认栽了,下次再见中间,我们再行较量较量――”
顿了一顿,贰心生奇策,当下将手中的宝刀扔下,笑道:“不动刀枪,和尚我们白手比过,这便无损兄弟交谊了!”
有人大声喊道:“红巾大侠挂上了狗贼头颅,粮仓开了,乡亲们,有饭吃了!”
安设好这边,张无惮回身看向殷梨亭:“六叔?”
张无惮早猜到如此,笑道:“不瞒几位所说,我同说不得大师有些曲解,怕一见了面,再打起来了。”
他此时不能忘情,才哭哭啼啼,却在心中下定决计,定要将纪晓芙放下。武当六侠,不是这等没有血气的男儿。他先前对纪晓芙情根深种,乃是觉得两人有婚约,又两情相悦,此时方知重新到尾不过本身一厢甘心,天然不会再胶葛不清。
周颠叫道:“不可不可,如何能跟他打,明显是我先跟你打才是!莫非不该讲究个先来后到、童叟无欺吗?”
张无惮一向盯着她的背影走出胡蝶谷,扭头看胡青牛脸上现出犹疑之色,笑道:“胡先生大可放心,我知此人只记仇不记恩,定当会谨慎防备她。”
他无话可说,唯有一揖到底:“只盼恩公助我报仇。”
“我若当真起兵火烧粮仓,此地必将大乱,六叔便是来了,怕也找不到我。”张无惮撕下一截衣袖,咬破手指写了一封信,“请六叔执此书,向四周分舵集结粮草,前来赈灾。”
“……”周颠点点头,又摇点头,“你如何仿佛是在把我往沟里带?”
彭莹玉只觉头疼:“我不往外说便是,有甚么比如的?你别忘了我们来此,是为了甚么?”
张无惮笑眯眯道:“我倒是想问,婆婆这身法武功,倒更像是妖法,不知是从哪儿拜的师学的艺?”
殷梨亭不敢去看纪晓芙母女,只看看被张无惮以桌腿钉死在地上的薛公远,为莫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