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一向站到他们走得看不见人影了,方才转过身来,告罪道:“扳连诸位久等了。”
张无惮不动声色将他搭在本身肩膀上的手臂挪开了,满脸跃跃欲试道:“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趁着夜色,再给鞑子重重一击,如何?”
此时朱元璋一行方才上前来,汤和排众而出,眼中隐有泪意:“多谢大侠拯救大恩,我汤和无觉得报!”
张无惮扭头看去,见周颠护在说不得身侧为他运送内力,别的三人同那两人斗成一团,倒是垂垂落于下风,只是苦苦支撑罢了。
“甚么见凉见热的,你如何着说不得了?”周颠格外猎奇,笑嘻嘻道,“我还觉得不过是见过一面,看说不得这模样,仿佛没这么简朴?”
为首的是个边幅丑恶、下巴前凸的和尚,他道:“我等乡间粗鄙男人,传闻红巾大侠在此,特来拜见!若非中间义举,凤阳府的百姓怕已饿死大半了!”
他拍向的恰是玄冥二老中的师兄鹿杖客,鹿杖客当时正同冷谦斗争,他生性多疑,盖因张无惮口气甚大又叫破他二人身份,不敢小觑,半侧过身子,避开了张无惮这一掌。
朱元璋、徐达等人再牛气冲天都只是今后之事了,此时也不过是有些见地的村汉,多么见过这等场面,只觉目炫狼籍,一阵阵作呕。
彭莹玉来之前,他倒是刚打了一场打败仗,只是不知此时景况如何了。
张无惮笑道:“我和他们所练的掌力,刚好同出一源,却又于阴寒之道上更胜一筹,他又顾忌冰脸先生,不敢恋战,不过幸运罢了。”
傻x,小爷不但是根正苗红的魔教出身,还顺手黑了你的倚天剑呢。张无惮正色道:“周王出身有瑕,这数年来却带领江西义兵同鞑子拼杀,不知救了多少江西百姓。师太刚刚才说您以摈除鞑虏为己任,莫非周王所做之事,便不是摈除鞑虏、光复我汉人国土了吗?”
经他一提示,其他人等方才觉悟过来,纷繁请罪。
张无惮暴露暴怒之色,一把将衣衿扯开,暴露胸膛,喝道:“我刚才凡是有一句虚言,便叫师太一剑刺死罢了!”
这几日相处,铁冠道人看得清楚,此民气之黑不下曹操,皮之厚不让刘备,本就有此运道,又有天鹰教当背景,小小年纪心机手腕俱是了得,有介入天下之象。
那人也已半死不活了,泣道:“这几日被鞑子围了水寨,大王已有死志,只命亲信将公子、蜜斯送走,昨日半夜却被人摸入房间,一刀正中间口毙命,夫人也被害了……”
谁都晓得周颠嘴巴最大了,说不得如何肯拿本身的事情给他当笑话听,仓猝道:“没,就这么简朴,就见过一面,再没甚么了。”
他们又行了几日,已经出了凤阳地界,倒是未再有朝廷派妙手来暗害。几人颠末将近一月的搏杀,俱都有些怠倦,何况看其间百姓已经都有了朝气,当下便商讨各自散开。
若能有这么个小小年纪便有志气另起炉灶、自主门楣的半子,天鹰教也只不过是这门婚事的附庸品,张无惮才是真正的珍宝。
眼看着受旱之地要让他们转过一圈来了,张无惮便揣摩着等其间事了,转道去华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