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智道:“我少林跟明教过不去,可不是单为了百年的仇恨,更多的还是明教弟子行事邪祟不堪,如青翼蝠王韦一笑者,生吸人血,有违天和。”
提及这个来,司空摘星轻视地撇了撇嘴巴,紧盯着他逼问道:“我问你,我跟你熟还是陆小鸡跟你熟?我向着你还是陆小鸡向着你?我有本事还是陆小鸡有本事?凭甚么这事儿你不来找我,恰好让陆小鸡去查?”
张无惮点头笑道:“是啊,想必贵派高低近千僧侣,可也从无旁人说过这等话了!”
可见佛也好,道也罢,亦或是各种江湖世俗人,拳头大的才把握话语权,这事理古来有之,诚不欺我。
空闻心中大觉不当,他们既然不把张三丰尊为师叔祖,武当掌教和少林方丈便是平辈论交的,张无惮虽非武当弟子,倒是张翠山的亲生儿子,这么一算,生生矮了空性两辈,他以师长之身,怎能说不过人家,便向小辈邀战?
“那日江南金刀孙家家主找上门来,难道是空智大师拦在庙门下,警告孙家主‘冤冤相报何时了’之理,费了诸般口舌,方将他劝走的?”张无惮问道。
圆宾大师削发前曾是为祸乡邻的悍贼,本就不是少林寺中的奥妙,只是当着这么多人被提及旧事,他本人虽并不在乎,却惹得很多和尚颇觉面上无光。
他颇觉难堪,张无惮却浑不在乎,笑道:“久闻少林龙爪手威名,长辈以家传鹰爪功,正巧想向大师请教呢。”空性龙爪手的成就,在同门师兄弟中修为最为高深。
空智道:“不错,只是那些施主也早就放下此事了。”
张无惮笑道:“大师于别人的灭门仇恨,倒是晓得这个事理,所谓‘□□’;但到了本身头上,却又心心念念不忘要为空见神僧报仇,所谓‘空便是色’,却不知是何事理?”
他知张无惮向来心细如发,他没有依礼将两位老友举荐给他,定然是身份并分歧适,他交游广漠,这两位朋友出身并非正道也是有的。
空闻久居少室山上诵经礼佛,不睬江湖世事已久。倒是空智灵醒些,忙道:“这位张公子既是张五侠宗子,莫非便是天鹰教紫微堂堂主?”
经空智这么一提示,空闻便将面前之人对上了号,合十请安道:“小友惠及少林,多谢多谢。”
他平生最爱跟陆小凤在人间百事上较量个高低,张无惮一听就笑了,拱手道:“司空兄乃专才,陆兄乃全才,两位各有所长,各擅胜场,都是我极好的朋友、知己。这桩是非极是毒手,还盼两位能看在小弟的面上,通力合作,不使周王遗孤被歹人所害。”
你做月朔,我做十五,凭甚么只能他们绑架别人,本日就让他们也尝尝被人反绑架的滋味。二十年前,莫非真的平空智几句话便让孙家主心甘甘心放下灭门的仇恨吗?天然不是,盖因少林势大,孙家势单力薄,不能与之对抗,唯有屈就罢了。
张三丰本觉得有三大神僧相迎便算了,却不料后续竟然有此等场面,脚下越见游移,禁不住道:“方丈大师何必以这等礼节相待?”
张无惮说完,见空性面露嘲笑之意,抢在他头里,吃紧弥补道:“长辈人微言轻,但但愿两派摒除成见,共力抗元的心却不是假的!如果空闻神僧信我,长辈定当竭尽尽力为此事策划,不出两年,定当告终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