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风先回身关上窗户,回顾瞅着他们,挤出一笑道:“这位便是张教主了吧,解某受帮主之命来此,傍晚时分方到,明日早间才会安排我们见过,不知张教主有何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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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想了一想,又道:“史帮主乃是一等一的豪杰豪杰,幼年成名,享誉天下四十载,便是我风太师叔提起来都赞不断口,岂会做出此等下作活动?”
“这有甚么不成能的,这位解风长老,心中自有丘壑,待见过他真人,便知端的。”张无惮见他这下巴砸地上的傻样实在可贵,屈指敲敲他脑门,手指一垂,又夹了一下他的鼻子。
此时堵住洞口的扩音器被挪开,张三丰等人从内走了出来,灭尽师太抢先一剑递过来,听空闻道:“不成,身故成空,师太何必再多摧辱他。”
“你——”史火龙抬手蓦地指着他,喷出一字后,却又忍住了,呼哧呼哧喘气半晌,还是道,“好,那便听陈长老一劝,你先将他们带下去,我这便传令调集三位九袋长老。”
这么个虬髯大汉就捧首失声痛哭,想来凡是驰名有号的武林人士,大略都点亮了秒哭的技术点,哭都不会,算甚么豪杰豪杰?张无惮木着脸劝了几句,见实在劝不住,唯有感喟。
张无惮点点头,扭头看向令狐冲,令狐冲便将那阿大的剑法路数特性都大略说了说。
成昆为之色变,此人顶着张无惮的脸,说话声音却同他的一模一样,正待辩驳,却见身侧地上安排的布袋中跳出来一人,森森寒光劈面而来。
解风乃污衣帮门下,不事教务时,也以乞讨为生。自他进屋来,虽衣衫褴褛、味道很重,张无惮仍闻到一股淡淡的硫磺味,他这段光阴光跟火器打交道了,味道虽淡,却还是嗅到了。
令狐冲睡在一旁,“嗯?”了一声,展开眼来,却见房间内除了他们并无旁人,还是伸手去摸剑:“在哪呢?”
实在那头早在成昆语露杀意,要击毙杨逍等人时,空闻和张三丰已成心脱手了,只是看风清扬并不转动,心念一转便想到他是想磨练一下年青人。
他就全亏损在手上工夫平平,想欺负归去也故意有力,要追这小子又跑得比兔子还快。令狐冲见他转眼间已快看不见人了,想想火线不远便是一条傍山险途,仓猝运足内力喊道:“你慢点,前面是山崖,别再摔下去了!”快步追了下去。
陈友谅口称“久候”,屋中却无一人,只堂上极显眼处摆着一扇屏风,所画皆是花鸟鱼虫之类,到处可见安闲飘然,此处陈列皆有些年初了。
张三丰却已从张无惮口中得知张无忌跟着殷梨亭回武当山了,劈面前这位是谁全不在乎,归正定然也是张无惮的外援,八成便是那位易容轻功冠绝天下的偷王之王,为甚么要特地假装就不晓得了,不晓得要算计谁,或者已经算计了谁了。
殷天正问道:“这倒也好,你要去那里?”
自光亮顶算计成昆之事鼓吹开来,张无惮当红巾大侠时观音座下孺子转世的雷人传言就淡了,世人皆言此人多谋善断、发短心长,有伏龙凤雏之姿。解风道:“张教主连成昆三十载的诡计都能掀出来,我丐帮遭难已有十载,解某殚精竭虑不能解此窘境,只盼张教主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