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见令狐冲对此地甚是对劲,两人便在此住下了,这处所人迹罕至,野味甚多,每日捉三两野兔野鸡烧烤,吃得不亦乐乎。
令狐冲身处这期间中而不知,他却晓得如东方不败、邀月、风清扬、张三丰等人本不该有机遇相见,独孤求败若生在此时,定也不会因遇不到一合之敌而抱憾了。
一日令狐冲举着鸡腿撒盐,叹道:“只可惜此地无酒,真是最大的憾事了。”扭头见张无惮已经吃饱横在稻草堆上了,禁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肚皮,见他看过来,又仓猝做如有所思状,“惮弟,你迩来是不是胖了?”
剑冢拢共就这么一个山洞,虽有独孤求败真迹在,可除了这个也就只剩下石桌石凳了,呆久了不免有憋闷之感。两人出来逛逛散散,都觉神清气爽。
只是还得看光亮顶之过后,灭尽对他是甚么态度,如有恶感还是算了,他还想着为周芷若造势,推她合作峨嵋派掌门之位,可不能是以叫灭尽看周芷若不扎眼。
张无惮养在天鹰教那几年也是学过兵法的,看了几眼便拔不出来了,找了块石头坐下,埋头细细研讨。待一口气看完一册,一昂首见天都黑了,而令狐冲还陪坐在一旁,赶紧赔罪道:“都是我不好。”
他偶然候看着张无惮都觉不成思议,天底下如何会有这么多需求惦记的事儿呢,就仿佛背面有条狗吠叫着在撵一样,他的脑筋只消有一刻停下,整小我就会焦炙难安。这么一想,令狐冲也愁得不清,却也没法,只好陪着他一道感喟。叹了一阵,两人各自歇下了。
他将右腿抽出来,见令狐冲迷含混糊也醒了,板着脸道:“我昨日在梦中,叫两只猪在屁股前面追,却如何跑都跑不快,大好的屁股让猪给拱了,醒来一看,本来是你在拖后腿,你说该如何赔?”
“先前在刘府上,你连那等大事都肯信我,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倒一个劲儿挤兑我了。”张无惮痛心疾首道,“冲哥,咱不带如许的啊。”他扭头同令狐冲说话,正看到西北方向暴露三座山岳来,顿了一顿,俄然愣住了脚。
令狐冲全不在乎,见他无究竟在松了口气,拉他从坑中起来:“这有甚么好猜的,拆开来看不就晓得了吗?”
令狐冲对他这答复极其对劲,也不再多问。
自撬了峨眉地宫后,张无惮已成一方财主,早不是当年连请司空摘星去汝阳王府偷药都心疼得不可的小不幸了,若这周子旺宝藏还是金银珠宝,他底子毫无兴趣。本想着不过是找到宝藏给周芷若那头一个交代,不料竟另有所得。
张无惮一觉睡醒,听到清脆的鸟叫声,还待再闭目享用一阵,便觉小腿上沉甸甸的,一低头见令狐冲都睡到他身上来了,度量着他的右腿枕着。
张无惮想了一想,道:“先去恶人谷一遭。”前次在龟山上见面,小鱼儿还同他提起一年内燕南天便能醒了,他先头铺垫了那么多,还不就是为了同燕南天打好干系?此时不施恩,待燕南天醒后可就难了。
张无惮痛快道:“是啊,我还想跟她结个义兄妹呢,可惜她三年守孝期还没过,得再等上几个月。”免得江湖很多闲人光脑补他跟周芷如有甚么,对人小女人名声很不好。
气候越来越热了,山洞中不如何通风,可不能再睡下去了,每天净吃些油腻肉类也对肠胃不好。张无惮掩卷道:“走吧,再住下去都成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