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错。”她喃喃自语，“你不会蠢到这个境地吧，克拉丽丝。我的手上感染着鲜血，我杀了人，不止是我的母亲。莫非在你的眼里，连环杀人犯能够仰仗本身的遭受而免除罪恶吗？”
而嘉莉只是在看着她，碧蓝色的瞳人里清楚地倒映着史达琳的身影和她身后滔天的火光。
半晌以后，嘉莉朝着史达琳悄悄鞠了一躬。
作者有话要说： 还剩下最后一章。
史达琳仍然想迈开步子，重新走出来。但有道透明的墙禁止了她，她只能隔着熊熊火幕，隔着横亘在面前的边界，看着嘉莉拎着裙摆，她站了起来。
“这些年来我好痛苦，克拉丽丝。我想杀了汉尼拔，可我不能脱手；想停歇内心的欲|望，可追逐不到答案。你说得对，罪恶是赎不清的。那就不赎了，早在七年前，在杀死母亲的时候我就该告终本身的性命，当时我踌躇了，多傻啊。”
“‘不是你的错，嘉莉’，七年前有小我，一个和你一样标致的女人说出了一样的话，克拉丽丝。但是她死了。”
就算没有路子，就算无能为力。史达琳仍然想要尝试，仍然想要去做。
斯潘塞・瑞德一样提出过这个题目，连史达琳本身都堕入过苍茫：明显晓得罪恶没法赎清，明显晓得死者没法重生，仍然去做，那她和嘉莉一样，成为了推着巨石，一日又一日做无勤奋的西西弗斯一样，找不到答案，还把本身套了出来。
史达琳握着嘉莉的手紧了紧，她放缓声线：“不要放弃，嘉莉。你还――”
“上帝能做的事情，我做不到，我没法代替他宽恕你的罪过。”
“再见，克拉丽丝。”
“是的。”史达琳当真地答复，“即便如此，我也想救你。”
“我……不以为本身有阿谁才气。”
嘉莉放开了史达琳，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仪态高雅，脊背笔挺，立在火焰中间的嘉莉一样也在看着她。
“我杀了她们。”嘉莉开口。
史达琳的确想。
“以是你的决定便是毁灭本身？”史达琳问道，“在追随了七年以后，在多了这么多事以后半途而废？”
暗金色的长发在热气的感化下飘荡，她的泪水恍惚了眼妆，玄色的陈迹晕染开来，可她还是很标致，史达琳向来没在嘉莉的眼底寻觅到如此有力的但愿。
她格外的复苏，史达琳感受自从熟谙嘉莉以来……不，还要长远，长远到在亲戚的牧场上，听到羊羔的哀鸣开端，史达琳向来没有这么复苏过。她俄然明白了，想通了统统。
她反握住了史达琳的手掌。
史达琳苦涩地笑出声：“你在等候恶魔的爱吗，嘉莉？”
史达琳的心沉了下去：“是你的那位朋友，是吗？”
嘉莉抬起双臂，环住了史达琳。
史达琳眼睁睁地目睹这统统产生直至结束，她俄然感受很累，仿佛几个月来积累的怠倦在这一刻完整发作开来，仿佛压抑着的情感终究获得了一个公道的宣泄点。大水冲破了堤防，便再也抵挡不住。
火光将少女的面庞完整照亮，没有决计摆出的咄咄逼人，也没有奸刁聪明的坦白手腕。嘉莉很冲动，却也很安静――这并不是一次打动之下的决定。
让史达琳本身都没想到的是, 她的话语出奇的有效。
史达琳勾起嘴角。
“如果你挑选灭亡，我发誓我会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