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谓的玉树,原不过是移栽自尘寰的树木,不耐太阴星苦寒,枯死了,积年累月,成了现在的模样。”常仪迷惑的说,“我想请真君帮手查查,是谁在胡言乱语。怎的成了热诚?”
“宝莲灯的口诀节制的是灯芯,而非灯。”常仪说。
二郎神抿紧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掌心凝出三昧真火,靠近宝莲灯。这一回,宝莲灯没回绝他。二郎神看着三昧真火将宝莲灯点亮。只是,那光彩,比不上常仪的那簇火焰。
没多久,刘沉香又折腾出幺蛾子了。偷道灵药,打砸兜率宫,大闹天庭、地府,一桩桩一件件,可谓孙悟空第二。
二郎神惊诧的瞪着宝莲灯。
常仪拿着宝莲灯把玩一会儿,道:“你可曾试过点灯?”
“用甚么点?”二郎神迷惑的说,“没有灯芯,空有口诀有甚么用?”
“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一件事想费事真君。”常仪说。她一如既往的文雅矜持,仿佛凌霄殿中,让报酬难的对峙不存在普通。
作为天庭头号大将,每次刘沉香闹出乱子,二郎神就要急仓促的去救火。他们两个互有胜负。刘沉香输了,不过跑得狼狈点儿。二郎神输了,就是把面子扔在地上踩。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张。论丢脸,谁也比不上二郎神。等今后本相明白,想想二郎真君的狼狈,被误伤的神仙或许就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了。
“那小狐狸修为陋劣,当不能将灯芯全然炼化。此法,或可一试。”常仪道,“只是,那毕竟是刘沉香的红颜知己,不要做得太绝。”
“仙家宝贝,凡火如何扑灭?”常仪微微一笑,道,“你且用三昧真火尝尝。”三昧真火大抵是二郎神能利用的最短长的火焰了。
――这个主张必须有!
趁着众仙还在议论新天条之事,常仪仓促分开天庭。她先往地府送了一封信,粗心是:王母娘娘身份高贵,合该凤仪天下。这厮虽在朝多年,但手腕卤莽,还是去凡人的皇宫学习吧。常仪真的受够她那不知粉饰的思疑了。
“仙子也晓得口诀?”二郎神不肯定的说。
“枯枝?!”二郎神瞪圆了眼睛,震惊的说。他在凌霄宝殿,众目睽睽之下,丢尽了脸面,就为了一截枯枝!
二郎神当即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他把眉头一皱,怒道:“在凌霄宝殿热诚小神还不敷?嫦娥仙子,不要欺人太过!”
“灯芯被那小狐狸吃了。若我用小狐狸的血做灯油……”二郎神沉吟道。
“多谢真君。”常仪俄然瞄到桌案上一抹翠绿,“那是……宝莲灯?”
“嫦娥仙子光临舍间,有何指教?”二郎神硬邦邦的说。
二郎神低头盯着宝莲灯看了一会儿,指尖凝化出一簇火苗。他将火苗靠近宝莲灯――他乃至将火苗塞进灯芯里了,宝莲灯完整不睬他。这就难堪了。
常仪没急着回广寒宫,而是去了真君殿。
常仪的内心是难堪的。她有来由思疑,二郎神是在抨击她。想想她一向以来都做了甚么,棍骗他,操纵他,看他的笑话。如果如许,二郎神还爱她――她要离他远远的。有明智的人都晓得阔别变/态的需求性。
“点灯,天然是用火。”常仪理所当然的说。她摊开手掌,一团火焰闪现。她另一只手拿着宝莲灯,靠近火焰。火焰主动飞到玉石莲花的中间――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