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大的粉红色棉T恤,碎花的棉睡裤,栗色中长发被扎起后就像个兔子尾巴一样小小一团缀在后脑勺,一副丑爆了戴着却很舒畅的红框大眼镜架在鼻梁上完美地讳饰了本身的五官。此时镜中的人还抱着印着M图标的外卖纸袋,傻里傻气地看向这边,活脱脱一副死宅的典范模样。
一万多名的假造实境游戏玩家,如郁理这般存活下来的,只要六千人。
“郁理,太好了, 你终究醒了!”妇人扑到床头, 伸手颤抖地触碰病床上那张双颊凸起的脸, 哽咽的声音里带着欣喜与脆弱,“两年了……你再不醒来, 我该如何办?”
喵!
妇人几近泣不成声,郁理抬手,想要为她拭去眼泪。但是如同枯枝般的手即将触到那张面庞时,病房的门被俄然翻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推着门满脸冲意向妇人大喊。
明显已经复苏, 也熟谙这里的统统,却感觉面前的天下长远得陌生。
郁理闭上眼睛,重新堕入眠眠。
“确认您点的餐齐了吗?……好的,祝您用餐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