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之前龟灵或许还并不会重视到对方的这小小的非常之处,但她既已与诛仙定情,对这感情之事天然也多少也有了些许体味。因着玄煜与赵公明灵魂不异的原因,她先前倒是一向将其视为亲弟来体贴对待的,现在感受对方对己心生情素,一时候倒是不由惊诧难当。
长琴稍稍游移了一下,道:“先后果着那些魔族绕过了神魔之井的巫族保卫直入此世,浩繁妖帅多次在朝堂上斥责巫族渎职,更欲收回神魔之井统统权……是以父亲已与众位祖巫大巫退居下界了。”
“或许你不肯信赖……但这确切是究竟。”龟灵收回了用以探查天庭内状况的一缕神识,暗自咽下了冲到口边的一丝鲜血——正如她先前所猜想的那般,那位血魂妖帅的修为的确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的金仙,纵使她方才已经极尽谨慎还是被其发明,乃至于神魂被其放出的魔力所伤。也正因如此,她才气够必定对方的气力已是不在当年那位截教的大师兄多宝之下!
似是未推测对方竟是如此无礼,伏羲忍不住霍然睁大了眼,一时候倒是难以回嘴,而在斜睨了他一眼以后血魂更是神采狂傲地接道:“你既能做出那拿妇孺为质的卑鄙之事,我又如何不能出尔反尔?当初允你之事也不过只是一时的权宜之举罢了,现在冥幽身上的禁制已然消弭,本座何必还要遵守那虚无缥缈的口头商定!”
而就在这句话语响起的刹时,伴跟着一声巨响,庞大的火鸟自空中轰然坠落,龟灵只感觉心中一紧,未及多想便敏捷闪身上前抚上了对方伤痕累累的身躯。因为担忧本身的水属性妖气与对方有所抵触,她倒是并没有冒然为其输入妖力检视,仅仅只是语带焦心肠问道:“玄煜,你伤的如何?”
龟灵转首向立于阶上、身着皇袍的男人望了畴昔,见对方担忧之意现于色彩,在心中打动的同时却也忍不住暗自感喟了一声——不得不说她的这位父亲实在是仁义忠诚不足、机巧灵敏不敷,这般模样岂不是正奉告这位魔帅她的身份与别人分歧?假如对方不屑于以她为质还好,如果对方当至心生歹意、而她又有力抵挡……天界一方岂不是会堕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龟灵双眸一红,随即倒是仓促撇开了头去,不然恐怕下一刻便会失态地哽咽出声。但是就在两人对话的同时,描述雍容的宫装女子也已然驾云落至了玉阶之上,在看清下方玄煜浴血身躯的刹时,女子眼底的薄怒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倒是转首凝注着飘身落回空中,仿佛并未受得半点毁伤的血魂冷然道:“是你伤了他?”
血魂皱眉扫了女娲一眼,眼底的讶然之色一闪而过,半晌以火线自缓缓道:“想不到……天庭竟有修为如此高深的大能者。不错,是我伤了他,你欲待如何?”
血魂冷冷扫了他一眼,一脸不屑地开口斥道:“伏羲你还胆敢提起当日之事?若非当初你以河图洛书在冥幽身上做下禁制……本座又如何会愿意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