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不愧是智囊,想凡人所不能想,不过末将另有一事不明。”
“主公?”久不见林勺出声回应,郭嘉回身唤道,提示林勺做出决定。
“末将觉得智囊说得甚是有理。”
“都散了吧,我乏了。”林勺涣散地摆摆手,对一众茫然脸道。
林勺笑着摇点头,不慌不忙地抽开撑着下巴的手,移开视野,问上面或是恍然或是蠢蠢欲动的将领谋士:“你们如何看?”
林勺也没有兴趣去尝这酒甚么味道,盖上盖子安排于一旁,悄悄地等候着郭嘉的到来。
“主公,何故迟迟不下决定,但是另有甚么顾虑,何不与嘉说来?”林勺这般言语实在郭嘉始料未及的,心中一沉,摸索着问道。
曹操的营帐出乎料想地整齐,行军布图的案几上除却兵法舆图竟还放了一盏酒。曹操这等性子多疑谨慎的人又如何会在行军途中喝酒?转念又一想嗜酒成性,又无人拘束的郭嘉,林勺对这盏酒的存在乎义有了几分猜想。
“恰是胡人之地偏僻嘉才决然要一征乌桓。”郭嘉背手踱步到营帐中间,直视着问那话的人,一字一句道:“胡人向来仗着本身阵势偏僻,现在必定无所筹办。他不设防备,我们便趁这个时候来一招出其不料,攻其不备,定然能将乌桓一网打尽。将军考虑到我军此时地步也算不错,但此时我方虽是虚国以征,却能永绝后患,一劳永逸,如此利弊,想来将军也是能明白的。”
“砰――”的一声,郭嘉眼睁睁看着酒盏碎成碎片,内里蒸腾着香气的酒水洒了一地。
“主公,你做甚么?!”心中宝贝被林勺糟蹋了,郭嘉一时忘了君臣身份,哀哀戚戚地收回下认识要去捧酒盏的手,烦恼地诘责林勺:“美酒怎可孤负?”
郭嘉耐着性子说道:“多谢主公体贴,嘉身材还是老模样。主公与其体贴嘉的身材,不如为嘉解了利诱。”
林勺自是能看明白郭嘉心中所想,不过他倒没这么在乎,郭嘉一时半会儿还不成能断言本身是冒充的。并且,就算发明了又如何样?他本身高兴就好。
“主公本日那番行动到底何意?恕嘉痴顽,实在思考不明。”郭嘉皱着眉头,跟着本身的话又当真思虑了一圈,愣是没想通林勺的意义。
“刘表不过一介只知座谈的政客,其才气万不成能摆布刘备。如此,刘表怎会安于被刘备教唆,不防备于刘备呢?嘉料定,刘备若真去寻了刘表,刘表不但不会承诺他,出于这番考虑还会从中禁止他!”郭嘉摩挲着袖口,侃侃而谈:“再则,袁绍对胡人有恩,让袁尚逃到了胡人地步,胡人又怎会不帮袁尚他们?若真留了袁尚,恐怕就是个隐患。主公你想,如到当时我方南征,胡人却在我们火线有了行动,可不就不平稳了?”
郭嘉敛目,总算从痛失美酒中被林勺拉了出来,不解地问道:“主公何意?”
“是,主公。”郭嘉应了一声,翻开帐帘的一角,弯身走了出去。
“奉孝出去吧。”林勺站起家,绕到案几前面,倚着案几说道。
林勺被郭嘉这一秒变脸的模样逗乐了,原并未想真给郭嘉的酒杯抖了抖还是到了郭嘉手中。
正这么想着,营帐别传来郭嘉的一阵轻咳声。
他是料定了郭嘉没有获得答案会来找本身的。
“那美人是否也不成孤负?”林勺不在乎郭嘉的诘责,挑挑眉,意味不明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