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也僵在了那儿,一时没有动。
谁知这句话像是踩住了他的尾巴似的,教主大人一下就炸毛了,倔强辩白道:“谁体贴你了?本座不过……不过是怕你丢了本座的脸!”
我抹了一把脸,血糊了一手,忙把东方拉起来:“教主,你没事吧?”
一阵沉寂后,我闻声了教主大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忍一忍。”他说着,手更轻更谨慎了,乃至连声音都轻柔得像羽毛,“还疼吗?”
东方见我一向躲,神采暗了暗:“你很怕我?”
我还在感慨呢,就闻声东方肝火冲冲的声音:“杨莲亭,你觉得你是谁?武功盖世了还是天下第一啊?本座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就你那点三脚猫工夫连把破剑都拿不稳,能保住本身就差未几了!你逞甚么豪杰?”
我刚想点头,但内心不知如何想的,就改成了点头:“有一点。”
他这一下来得俄然,我本已经退到了床角,他这么步步紧逼,我又退无可退,竟一头撞到进了他的怀里,方才假想过的景象竟然就这么实现了。
“你忍一忍,就快好了,”他往我伤处悄悄吹了吹,“不细心上药,今后要留疤的。”
嘴唇方才触碰到东方胸前那一点不成言说的处所,我愣了一下,随即只觉脑筋“轰”的一下炸响,整小我都被点着了。
屋子里的暖炉上正煨着煎茶的沸水,东方取了些,用轻柔的纱绫沾下水,一点一点擦去我脸上的血迹,暴露那道从眉峰一起划到耳根的狰狞伤痕,我也没想到会割得这么长,怪不得留了这么多血。
我从速往中间一躲,急道:“教主!我、我好歹算是护驾有功!你可不能扎我!”
我赶紧点头,下认识今后挪了一点。
“教主消气,”我伸手在他后背高低顺了顺气,劝道,“黑木崖地形庞大,保护森严,当年五岳剑派集结了那么多人企图围攻日月神教都不能如愿,更何况今儿才一小我,他能这么等闲混出去,没有内贼策应,怕是难以成事……”
不过一瞬,门外便跪了几位劲装结束的黑衣人:“部属渎职!”
我踌躇了一下,没转动。
我哪敢说实话,心虚地把头低得更低。
“如何了?很疼吗?”
“没甚么?”他竟然上前一步,一把掐住我的手腕,“说!”
“没事,一点小伤,教主还是尽快……”
“没、没有……”
东方低头沉吟了一会儿,仿佛想到了甚么,正想起家去摒挡,然后他转头看到了我,猛地站住了脚:“杨莲亭,你伤着了?”
“教主,还是我本身来吧,”我见他拿来了一堆伤药,个个都是令媛难求的,不免有些惊吓,忙道,“真不是甚么要紧的,一点皮肉伤,随便擦点止血的药就够了,别华侈了……”
东方仿佛感遭到了我的异状,他忧心肠问:“疼得短长?”
“你!”
我委宛指出:“教主,我伤的是脸……”手没有废。
“杨!莲!亭!”
我不敢说了,挺胸昂首坐得端方,两只手非常端方地放在膝盖上。
然后……我硬了。
我只好仰着脖子。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掠过我的脸颊,伤口处罚明带着火辣辣的痛,我看着东方垂下视线,微微皱眉为我敷药的模样,心却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把,愈跳愈急。
东方又挖了一块冰冷的药膏,手指按上我眉头,身子也不自知地靠近了些。我一下就闻到了他用来熏衣服的松香,那味道对我而言功效不亚于春||药,我心中悄悄叫苦,因为我的身子已有些按捺不住地颤栗。